啪嗒!
玄色的油汙,沿著夏雨的頭髮流下來,如果一旦著火,夏雨就算不被炸死,必定也會被燒死。
“你他媽聾嗎?老子讓你放了他!”洪星急了,他怕楊東林被打死。
“情聖,放人!”這一次,我是用號令的口氣說的。
“那你想死嗎?”我詰責他。
洪星一聽,刹時誠懇了;偌大的廠房,再次溫馨下來,隻要夏雨,沙啞的哭泣聲,還在久久迴盪著……
“冇帶?那你他媽的,從速找人送來!不然,老子這就燒了她!”彷彿是被情聖打急了,現在的楊東林,脾氣有些癲狂;他伸出還剩兩個指頭的手,擰開油罐上早已生鏽的水龍頭,一股股玄色的油,就從內裡流了出來。
我們兩邊,就這麼對峙著;洪星還想對夏雨脫手動腳,卻被楊東林狠狠踢了一腳:“你他媽拿好打火機,如果被他們抓住了馬腳,你我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聽到這話,我肝火中燒,剛要往前邁步:“你他媽彆動!”洪星手一揮,差點把火機戳在油罐上。
楊東林蹬著腿,神采煞白,兩隻已經殘疾的手,好有力量地鞭撻著情聖,最後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視……頻……”
我就把電話,打給了宿舍長;他問我取這麼多錢乾甚麼,我說拯救!快送過來!
就在這時,情聖一個健步衝疇昔,直接把楊東林撲在了地上。
“擦!我極力吧!”宿舍長較著還冇睡醒。
宿舍長看到楊東林,也是恨的要命,但他要比情聖明智的多,伸手拉著情聖就往下走。
我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很佩服你的卑鄙和冷血。
當時我也怕了,畢竟像洪星和楊東林,這類窮途末路的人,真的甚麼事情都無能得出來。
可情聖不管他那套,手上的力道再次加大:“那好,你想讓楊東林死,老子就成全你!”
“可這個牲口,就在我手裡,不弄死他,遺憾!”情聖紅著眼,回了我一句。
情聖捨不得放,死死掐著楊東林,對著他的臉,又是一頓胖揍。
火光照亮了現場,夏雨手腳被捆著,她的身後,是一個龐大的油罐;油罐上鏽跡斑斑,另有玄色的油往外流。
我咬牙看著他,感覺他腦袋真是秀逗了;我會揹著一千萬現金,來偷襲他嗎?“冇帶!”我直截了當回了他一句。
情聖的手,稍稍鬆了點力量,楊東林立即大口喘氣。
“我不怕死,但我怕你死,更怕夏雨出事!”
“大早晨的,我上哪兒給你弄一千萬現金?”宿舍長愁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