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純的美式英語，再熟諳不過。疇前還是酒桌上的朋友，一轉眼，竟然成了仇敵。

“穆穆穆……穆楓？”越南佬舌頭打結：“穆楓是是是……是是誰？”

FBI儀態整肅，叫泥窩裡的白粉佬們排生長隊，一個一個過卡，驗完一次又一次，雇員很警戒地問道：“另有嗎？”

美國佬瞪他看了好久，直到穆楓身下肥胖的女孩哭起來，美國佬才移走目光，對身邊同是聯邦調查局雇員的火伴說道：“不會是Mu，他不碰女人……”目光互換，又低聲用英語彌補道：“他不會碰‘其他’女人……”

真是他/媽的……點背！

“老……老闆……你們找甚麼人？”越南佬平時算精滑，但現下明顯感覺智商不敷用，實在想不出來到底是如何的人物，能夠勞FBI台端。

美國人出示證件，神采略顯嚴厲，拎了一個瘦竹竿的領子，目瞪著想要說些甚麼話，盯著瘦仔看了幾秒，最後卻甚麼都冇說，漸漸鬆開了他的領子。

這幫美國佬的頂頭下屬，曾經也是他酒桌上的座中客，當年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現在竟栽進東南亞地下娼寮，被老朋友的部下追剿！

“他/媽的，拿老子開混？聯邦調查局跑這滿地泥、風雨不遮的鬼處所來乾甚麼？！”

美國人風俗一些詼諧型的惡興趣，履行任務時也頗帶藝術細胞，聯邦調查局的雇員立在瘦仔麵前，將FBI身份證件以非常徐緩的慢行動陳在他麵前：“認得單詞？”

越南佬帶頭收回一陣轟笑。

穆楓彷彿並不在乎，手裡把玩著打火機，機身受了潮，方纔還點不亮，這回卻不測埠“啪”一聲被他點亮了，他捏著打火機，一會兒又摁滅火，像小孩在玩模型，手癢又點亮，又燃燒……

微小的火光映著他的側臉，表麵清楚，他的鼻子非常挺，映在臉上襯出一圈暗影，睫毛悄悄翕動，忽閃忽閃的，彷彿有螢火浮動……

笑聲極度含混，極度險惡，明目睹的，他們是到處不如姓穆的那小子，但這個“偶爾發明”卻讓他們有了一種莫名的“自傲”，彷彿他們想著姓穆的“不可”，他就真的“不可”！

雇員用英語倉促接道：“今後一把手交椅難坐，不是綠票的事！出東南亞的差，要給報酬的，有分外入薪，但……”

他的“拘束”很快惹來白粉佬的嘲笑：“Mu，你不可吧？纔對峙了多久？向來冇見你碰過女人，本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