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有那樣的功德?
季老爺子站在季微雨麵前一手撫著心口,一手顫巍巍指著她,氣得渾身顫栗,眼看著要倒下去。
“甚麼都彆說了。”季老爺子對季微塵擺手,說多無益,他雖老但還不胡塗。“小瀾扶我回房間去。”
她帶著滿腹疑問倉促走進客堂。遠遠聞聲二妹季微雨的聲音:“仳離是小我自在,誰也無權乾與。爺爺,我實話奉告你,明天我是鐵了心,哪怕不要源源我也要仳離!”
為甚麼難過,為了微雨和玄墨即將土崩崩潰的婚姻,還是她那句,我不想自欺欺人。
本來是季微瀾正坐在紫色絲絨貴妃椅上玩動手機,瞥見她出來,嚇的把手機都掉到地上。
“微雨、微雨――”季微塵拉住二妹的手,焦急地說:“這麼晚,你要去那裡?有甚麼事情不成以籌議,非要仳離呢?玄墨是那麼好的男人,他有甚麼錯?”
“爺爺!”
源源是老爺子心肝上最首要的一坨肉,如果誰敢帶走源源那是拿刀割他的臠心肉。
“爺爺――”
“大姐!你彆管我的事――”季微雨煩躁地把手裡的捲菸按滅在桌上,“我的事情誰也管不了也幫不了我。”說完,抄起家邊的皮衣外套往大門衝去。
季微塵倒抽一口冷氣,忙不迭出去。
留給她的隻是門外機車摩托噴發的紅色尾氣和霹雷馬達聲。
大家間十全十美可貴。老爺子獨一最大的遺憾是獨子早逝,餘下三個孫女,季家香火後繼無人。
“好,爺爺。”微瀾扶起爺爺往房間去。
回身返來,客堂裡的老爺子倒在沙發裡低頭沮喪。彆看他常日罵微雨最多,實在疼她也最多。
玄墨來季家時,微塵年長是姐姐,微瀾年幼是mm,隻要微雨和他春秋相仿。除了爺爺,他和微雨最是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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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這個妹夫和微雨……季微塵就腦袋痛。他們鬨仳離不是一日之事。她一向壓著、勸著,但就還是壓不住,管不住。
“微,微雨啊――”季微塵支吾著:“你如何會是拖累呢?玄墨很喜好你哩,你這麼標緻和無能……”
混亂至極的一天,怠倦不堪,最後是一地雞毛。
“謊話說一萬遍還是謊話。姐姐,我再不想自欺欺人。”季微雨用力甩開她的手,徑直走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