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而不知其傻，不是最傻的人嗎？”

“小小子坐門墩，哭著喊著要媳婦。要媳婦乾甚麼？點燈說話，吹燈說話，早上起來梳小辮……”

“嘟、嘟、嘟……”桌上的座電機話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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捲菸熾熱燙傷微塵的手指，她低頭忙把菸頭摁滅在菸灰缸中。

“你愛信不信。”

“因為——”微雨也笑著說：“因為他多金又帥，還出錢拉攏我。”

“你冇想過，她不來做心機醫治的啟事？”

程露露悄悄淺笑著，兒歌裡的小小子還冇有長大，媳婦還冇娶。

“不如何樣。”微塵聳了聳肩膀，深吸一口捲菸，有點遁藏微雨的目光。

看著微雨神采丟臉，微塵忙握住她的手，說道：“微雨，你說玄墨不愛你的話，我是不管如何都不信賴的！玄墨來我們家有多少年了，多少次你和爺爺起牴觸，都是他擋在前麵。還記得他手上的傷疤嗎？那也是為了救你才弄上的。當時他在病院縫了幾針，十針還是十二針？”

“我？我那裡傻？”

聽筒那頭久久沉默，最後傳來一聲掛斷的聲音。

微雨故做蕭灑地揚起一個淺笑，苦笑道：“生了病，再難吃的藥也得要吃啊。”

“姐，明天刮的甚麼風，你竟然把爺爺給撂翻了。”微雨文雅地彈走菸灰，眯著眼睛望著微塵一笑。“你本身不常說，白叟家要哄著、供著。不能太叫真嗎？”

此時，陸西法也在看屋外的雨，雨沉悶墜下，嘀哩啪啦打在前坪的草地。水杉葉子被打得落下頭去，葉片幾近垂在地上。

程露露的手指敲著話筒，思忖半晌，“詰問啟事是冇成心義的，所謂啟事偶然候不過是壓垮病人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們真正驚駭的是未知。現在微塵每走一步都如蒙著眼睛在黑暗中前行，她想後退是人之常情。若身後無人推她一把，她就會永久站在黑暗中。因為暗中天下固然冰冷，起碼安然。”

“胡說！”

想到玄墨，微塵擔憂地抬開端來問道：“你比來和玄墨如何樣呢？不會真的要仳離吧？”

他再想對著微雨扔剪刀，玄墨第一個就不會承諾。

早幾年經融危急，公司和買賣若不是玄墨力挽狂瀾，季家早垮台了。季老爺子現在還不曉得在哪打秋風呢！公司現在的最大股東是微塵和微雨，他如何還能跳起來想罵誰就罵誰，想揍誰就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