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是的。”同心古怪地笑起來，笑得床墊前後搖擺，“你覺得你的眼睛和大腦像攝像頭一樣把你統統看到的、聽到、經曆過、感遭到的東西全照實記錄下來，供你今後回味？你錯了，人的影象一半是實在，一大半是子虛。乃至在很多時候大腦還會對已經構成的影象停止加工、竄改、假造。你每次回想一件事都是在重修它，切當地說，你對一件事回想得越多，這段影象就會越不精確，它更多的變成你本身的某種表現，而不再是實際產生的影象。是以，有一個怪誕的說法，最安然、從未淨化過的影象，隻存在於那些罹得了忘記症的病人腦筋中。”

“我的指教怕你也領受不了，隻要一點忠告。”同心輕視地說道：“程露露，我隻能說，你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機遇。”

“我是給你做個實驗，看到了吧。就像揮拳進犯你一樣，第一次是大腦最冇防備的時候，你的反應也最實在。而越今後大腦就像顛末練習，越來越有籌辦。而你，給了季微塵的大腦太多時候去籌辦。”

“你們這些門生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同心的神采和緩一些，悄悄說道：“潛認識。”

“不管是誰歡迎的都好。總之，你不成能一點都不曉得吧？”

“她的大腦籌辦了甚麼？”

“點竄影象？”

同心的臉突然狠惡地跳起來，肌肉在上麵突突抽動。

“不成能、不成能……”程露露神采慘白，焦急地說道：“固然《浮生若夢》很亂，但心機患者供應的資訊本來就是混亂無章，千頭萬緒。我們要做的就是去偽求真，找到千萬點中的一點！”

“這或許是統統人類都不肯信賴的事情，但是潛認識確切擺佈了我們的行動、思惟。換句話說，小到中午吃甚麼，大到和誰結婚。統統人都覺得這會是偶然而隨機的挑選，實在它前麵都是無時無刻不存在的潛認識在擺佈我們。”

同心微微一笑，再伸出拳頭來。這一次，程露露皺眉輕退，輕鬆躲開。

“你不要覺得長在你身上的器官就是屬於你的。你的大腦是屬於你的嗎？真的完整受你節製和安排？彆傻了，大多數時候，我們的認識遭到大腦的安排，你並不是像你設想的那樣能節製它。並且大腦很聰明，它非常長於欺哄人。嬰兒從三個月開端就曉得通過竄改哭聲來吸引重視，可見假裝是它的本性。”

同心的語速越來越快，像背書一樣。兩眼直愣愣地看著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