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言張了張口，有些莫名，他眼角微微下彎，頭頂的燈光在他的眼裡化了些，竟顯出些柔情密意來。

對了……週末，包子還要和他們一塊兒去拍照。

她一手扶著周聞的背，一手儘力伸長，鎖了門，連拖帶拽地把周聞搬回寢室，三兩下把他的外套扒了，扶了扶額。心想：就換件寢衣睡吧。

“周聞。”她走近，想提示他他正赤著腳踩在地上。

不是，孩子可都十歲了。

公允個大頭鬼啊！

“人性大發”四個字聽起來怪刺耳的。

他低頭含住她的唇，連同她想說的話儘數淹冇。

他勾起唇角解釋給她聽：“我記得你說過，你之前是醉了纔會人性大發，然後……”然後才和他產生的乾係。

他不會是……睡著了吧？

也不是那麼回事。

彷彿甚麼都不是，就是俄然恍悟因為一點小脾氣而錯過是很可惜的一件事，以是簡樸地想把將來的日子過好。

耍地痞的事還能你來我往？

沈清言眼睫顫了顫，冇說話。

“不公允――”

車子拐進小區大門，四周環境統統都是靜悄悄的。沈清言輕車熟路地把車停到車庫裡，翻開內置暖黃色的小燈，暗沉沉的車內頓時變得敞亮了很多，周聞還安穩地側倚在靠座上，纖長的睫毛跟著呼吸的拍子微微顫抖，頎長的暗影投在眼瞼下方，表麵勾畫得清楚。

沈清言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抿嘴一笑。

“我不介懷你學著十年前再來一次的。”他一本端莊道。

定製的婚紗很貼身，潔白無瑕，收緊了沈清言的腰身，把她身材的長處凸顯了出來，魚尾形的下襬長三米，鋪在綠草茵茵的草地上，構成激烈的視覺打擊。周聞穿戴一身烏黑的西裝，表麵英朗，風采翩翩。

周聞冇說話，按在她背脊上的手撩開她衣服的下襬，沿著背上的脊梁骨一起往上，沈清言一個顫栗，牙口一鬆，眼睛瞪得溜圓。

“茄子――”

“言言――”

電梯達到二十一層，周聞跟在沈清言身後皺著眉頭，半磕著眼。

下一秒，他扶著門框的手就鬆開了，上半身傾側過來，手臂往她身後一抱，臉陷在她肩膀與脖子之間，呼吸均勻起來。

或許是因為喝過酒的原因，他胸膛的溫度格外高一些，一碰到，就好似本身一側的臉頰被火燒燎原了，酥麻麻地就想要退開。

叮咚。

他冇說下去，她卻聽明白了。他擺瞭然要嘲弄她，清楚還復甦，卻裝得很醉，誘她。

可細細一看周聞和沈清言的奉子結婚，彷彿又不是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