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吼地過分用力,肋骨處的傷又在模糊作痛,安倩雙手不自發地捂住了腹部。
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了。
“堂溪梨你剛纔不是很放肆嗎?如何我一報警你就走,本來是欺軟怕硬啊,你有本領打我媽,你有本領彆……”
顧雨晴看得出堂溪梨是在用心氣安倩,想讓安倩再次落空明智。
像是被威脅住了一樣,纖長捲翹的睫毛半垂下來,似蝶翼般悄悄顫抖,營建出無辜又荏弱的楚楚不幸感。
安倩覺得真的恐嚇住了,腰桿子都直了兩分,一臉倒黴地擺手,“快走快走,不然我真報警!”
“報警啊…”堂溪梨舉起手中披髮著竹香的摺扇,半遮住鼻梁以下的臉,兩道細眉微微顰起。
看她冇有停下的意義,安倩今後退的更快了,方寸大亂,“讓你站住聽到冇有,媽你快攔住她啊…”
來病院就是給安家人找添堵的,當然要對著乾咯。
顧雨晴冇說話。
顧雨晴踉蹌著扶住病床尾的雕欄,抬手往疼得發懵的腦袋上摸了一把。
堂溪梨眸光落在病床上,見安老爺子醒著,笑了笑,“我是來探病的。”
顧雨晴更但願是後者,好對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