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琳娜如有所思："在我們歐洲，也常有如許的悲劇。權力讓人猜忌，猜忌又導致弊端的決定。"

院中，馮銓正在等他。這位曾任東林黨魁首的老臣現在也不得不謹慎行事。

袁崇煥看著麵前的年青人，神情龐大。作為朝廷重臣，他當然曉得李修然的特彆身份，但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你的意義是，有人要置我於死地？"

孫承宗輕歎一聲，這位老臣對朝堂上的爭鬥再清楚不過："黨爭已經到了不成清算的境地。東林黨和閹黨相互排擠，誰也不肯讓步。崇禎天子雖勤懇，但過於剛愎自用，聽信讒言......"

他走到書桌前，取出一封來自東林黨人的密信。信中描述了朝廷內部的最新意向：魏忠賢餘黨藉機興風作浪，東林黨人不竭遭到打壓，就連一貫謹慎的徐光啟也處境艱钜。

"不止是袁崇煥，"馮銓遞過一份密函，"徐光啟、孫承宗，凡是主張抗清的大臣，都在他們的清理名單上。"

公然，冇過量久，卡洛琳娜帶著一隊人馬登島了。當她揭示出李修然的信物時，毛文龍立即將她請入議事廳。

卡洛琳娜想起了甚麼："說到江南，前幾天收到一個奇特的動靜。有販子看到一群身份可疑的蒙前人在鬆江府活動。"

"說。"

"夫人！"大副指著遠處，"發明可疑船隻！"

"李先生說，"卡洛琳娜彌補道，"您和袁大人如果能夠放下成見，共同抗清，朝廷必然會重新啟用您。"

毛文龍墮入深思。作為一個久經疆場的將領，他太明白眼下的情勢了。但要他主意向袁崇煥示好......

他取出一份密件："這是我們截獲的滿清密信。他們在暗中教唆您和毛文龍的衝突，目標就是要崩潰遼東防地。"

"最令人擔憂的是崇禎帝的脾氣，"李修然說，"他勤懇不足，卻剛愎自用。明顯發憤做一個勵精圖治的明君，卻老是聽信讒言、狐疑太重。"

卡洛琳娜站在銀角號的船頭，望著陰沉的天空。入秋後的北方海疆氣候多變，但他們不能擔擱。

"其次，"李修然持續說，"必須想體例補救朝廷內部的黨爭。這需求在崇禎天子麵前周旋，既要壓服他竄改某些過火的決定，又不能觸怒他。"

"這些都是給您的，"卡洛琳娜指著搬運上來的箱子，"另有一封李先生的親筆信。"

"環境比料想的更糟，"馮銓抬高聲音說，"魏忠賢雖死，但他的餘黨藉著清理東林的名義，正在朝廷內部大肆打擊異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