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Lady，"安娜急倉促地走來，"剛收到動靜，有一支商船隊正從北海駛來，應當是紅毛人的船隊。"

"這可真是......"老夫斯摸著鬍子，目光在李修然和卡洛琳娜之間來回打量，"成心機的相遇啊。"

卡洛琳娜望著遠處逐步消逝的船影："信賴與否並不首要。首要的是，我們終究找到了一條通往東洋的路。"

"是'紅龍號'！"有人驚呼，"紅鬍子老夫斯的旗艦！"

"格陵蘭？"李修然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阿誰極北之地，曾是維京人的殖民地，傳聞藏有很多陳腐的奧妙。

卡洛琳娜如有所思。父親的帆海日記中多次提到過鄭芝龍這個名字，稱他是東洋海疆最有遠見的人物。如果能獲得他的支撐，對本身東渡的打算無疑是極大的助力。

老夫斯冷靜取出本身的青銅指南針。兩個看似不異的器物放在一起時，指針俄然同時指向了一個方向，收回奇特的嗡鳴聲。

"嗖！"幾支羽箭破空而至，精準地擊落了黑衣人手中的火銃。緊接著，一隊身著勁裝的海軍兵士從四周八方包抄過來，手持長矛的陣型如同一張巨網。

"看來傳聞是真的。"李修然察看著這群獨特的組合，"他真的去過西伯利亞。"

船埠上人聲鼎沸，各色商船停靠在港口，海員們忙著裝卸貨色。俄然，一艘外型獨特的大船引發了世人重視。那是一艘典範的北歐龍首戰船，深紅色的龍首雕像威風凜冽，船身漆著奧秘的如尼筆墨。

卡洛琳娜沉默半晌，然後舉起酒杯："說得好。敬我們將來的合作。"

"明國的海軍？"老夫斯眼中閃過一絲驚奇，但很快又暴露瞭然的笑容，"難怪這些天總感覺有人在暗中跟著。"

"您去過那邊？"卡洛琳娜獵奇地問。

埃裡克哈哈大笑："您說得對。今晚，另有一名更風趣的朋友要見您。他剛從東洋來，帶來了很多風趣的動靜。"

卡洛琳娜的瞳孔微微收縮。她下認識地摸了摸腰間的匕首。

"三個指南針，三份圖譜......"老夫斯墮入深思，"這不是偶合。"

"彆嚴峻，"李修然笑道，"我偶然看望您的奧妙。我隻是想說，在東洋，有很多奧妙都需求合適的人去發明。或許，我們能夠相互幫忙。"

淡馬錫港[注：今新加坡，當時為柔佛王國首要港口]，一個暴雨將至的傍晚。

"鄭提督？"卡洛琳娜挑眉，"鄭芝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