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琳娜沉默半晌，然後舉起酒杯："說得好。敬我們將來的合作。"

"格陵蘭？"李修然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阿誰極北之地，曾是維京人的殖民地，傳聞藏有很多陳腐的奧妙。

"不，"卡洛琳娜搖點頭，"那是明國的商船，假裝成紅毛人的模樣。看來，我們的老朋友給我們安排了一場風趣的集會。"

李修然微微一笑："確切。我此行是帶著鄭提督的誠意來的。他傳聞德·席爾瓦蜜斯成心東渡，特地派我來商討一些合作的能夠。"

"打出鑒戒信號，"她命令道，"告訴統統船隻保持陣型。"

"那我們為甚麼不聯手？"老夫斯俄然發起，"我體味北冰洋的航路，你們有東方的帆海技術，再加上西班牙的設備......"

就在這時，一聲鋒利的嘯聲劃破暮色。又有七八個黑衣人從屋頂躍下，這些人手持火銃，明顯是早有籌辦。

卡洛琳娜拿起望遠鏡。遠處海麵上確切有幾艘商船的燈火在閃動。但有些不對勁——這支船隊的飛行線路很奇特，較著偏離了標準航道。

"兩個月......"老夫斯摸著鬍子思考，"確切很緊，但也不是冇有體例。我在日德蘭半島有一艘已經改裝了一半的船，如果儘力趕工......"

"三個指南針，三份圖譜......"老夫斯墮入深思，"這不是偶合。"

埃裡克插話道："我能夠作證，李先生確切代表著東洋最強的海上力量。我的船隊客歲在北海航路上就獲得過他們的幫忙。"

老夫斯的眼神變得更加鋒利："你曉得得很多。"

"因為我們也有一個。"卡洛琳娜從隨身的皮袋中取出一個古樸的青銅器物。那是一個巴掌大小的圓盤，邊沿刻著奧秘的符文，中間是一根不竭轉動的指針。

就在這時，一陣騷動從船埠傳來。十幾個彪形大漢簇擁著一個身材魁偉的紅髮巨人走下船來。那人一頭火紅的長髮和稠密的髯毛在暮色中格外奪目，恰是老夫斯本人。他身邊跟著幾個蒙古打扮的人，走路時腰間的彎刀收回輕微的碰撞聲。

"您去過那邊？"卡洛琳娜獵奇地問。

"不止如此。"李修然說著，將三張羊皮紙並排放在桌上。卡洛琳娜手中的西班牙帆海圖，老夫斯從格陵蘭帶回的維京圖譜，以及李修然獲得的鄭和遺圖。

這個名字在東南亞航路上幾近無人不知。紅鬍子老夫斯，北歐最負盆的海盜魁領之一，以在極地航路上的驚人技術聞名。傳聞他曾單槍匹馬在北冰洋中飛行半年，還從死神手中偷到了一份奧秘的帆海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