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太爺有兩個得力助手，顧山、顧海，都是刺桐港漁民。來訪牡丹小築的是顧山，顧氏讓崔淩霜喚他山叔。

崔淩霜恰好缺錢，瞥見這類俗物就歡暢，眉開眼笑的模樣倒把他和顧氏都逗樂了。

顧山跟了顧老太爺近三十年，事情能不能辦內心清楚得很，不過風俗性地把老爺子放在話末，為事情留不足地。

聽到海貨這個詞，崔淩霜模糊有了預感，籌算等見著李修時好好問問珠寶商王家從哪兒夠來的海貨。

“霜姐兒，有事便說。我若辦不了，自會奉告老太爺，瞧瞧老爺子是否有體例。”

“母親，何謂體貼？禁海以後顧家冇了買賣，你可曾為此問過一句？或是把外祖父當年給你的嫁奩還歸去讓顧家東山複興？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說些好聽的言語徒惹笑話。”

世家大族端方多，老夫人能讓他進後院已是天大的恩典，逗留太久對顧氏的名聲不好。

顧氏哭都忘了，罵道：“霜霜，你如何變得如此冷酷，一點也不體貼顧家，不體貼你外祖父。”

“母親，我曉得顧家敗了，崔府纔是你今後的依仗，過繼子嗣的事情抓緊去辦。免得磨光父親對你最後一絲豪情，鬨出三房休妻這類笑話。”

“一哭二鬨三吊頸，總不能逼死我吧？”

崔淩霜疏忽紅櫻興高采烈的模樣，病懨懨的回了句，“外祖父天不亮就走了，母親都冇見著他白叟家一麵兒。”

白芷本就是溫婉性子，顧氏說甚麼她都是副謙恭至極的模樣。顧氏說了會兒也覺無趣，揮揮手讓她去了。

“鹽堿地種不出莊稼，父親必定不會陪我混鬨。”

“為甚麼？”

崔淩霜還好，正籌算差人去找李修，卻見牡丹小築來人。說是外祖父的部下正在同顧氏說話，讓她疇昔一趟。

目睹母女兩人鬨夠了，他才把老太爺送給崔淩霜的禮品拿了出來，一套黃金打的蟹八件。

先前又去了趟禾豐軒，想曉得外祖父為何見過族長就走，還走得那麼急。

好輕易放晴的氣候轉眼又飄起細雨，流霜閣裡的丫環全都怨聲載道。隻恨秋雨綿綿不竭，整日悶在屋裡，她們都快發黴了。

顧山是顧老太爺的傳聲筒，特地過來扣問顧氏和崔淩霜的環境。顧氏這邊已經體味的差未幾了，就等崔淩霜過來好將老太爺的體貼轉述一番。

談及珠寶商王家，席間幾個年青的哥兒說他們才從王家購入一批海貨，讓顧老太爺幫手掌掌眼。

顧氏被懟的張口結舌，半晌才憋出一句，“我把嫁奩銀子給你，牡丹小築的事兒全數交給你籌劃，免得學人家站著說話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