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宛颺怔怔地看著她,眼波裡流轉著的是震驚、是遊移、是心驚肉跳。
“我不是說這個,我的意義是,五百多個在刑犯全數逃脫,萬一再次犯案或者逃到各地變成禍害,到最後深受其害的還是百姓。”
“我的屁股好痛,你剛纔不是也看了嘛,棒瘡還冇好,這兩天隻能如許睡覺。”白兔軟綿綿地伏在她身上,頭埋在她的頸窩裡,呼吸著屬於她的味道,小耗子似的蹭個冇完。
謝宛颺看了看她,又不著陳跡地探了探脖子往屋裡瞧。
“你都不活力嗎?”他俄然很冇頭冇腦地問。
當時徐鏡兒和她一起將人抬上馬車,送往郊野亂墳崗,然後守在長草叢裡等著茗葉醒過來。
徐鏡兒回過神來,重新站直身材,冷酷地說了句:
謝宛颺聽得是一頭霧水:“以是呢?”
徐鏡兒微怔,心跳得有些亂。頓了一頓,彷彿想到了甚麼似的,唇角勾起一抹含笑:
那串翡翠珠子被丟在一邊,不愧是上等品,那麼大的力道竟然冇有散掉,悄悄地橫臥在昏黃的燭光下,泛著讓民氣動的幽光。
冷凝霜高深莫測地淺笑道:“明顯現成的把柄就握在手裡。”
“時候不早了,三爺早些歇著吧,明兒一早我再來給你上藥。”說罷,屈了屈膝,邁著碎步很快走了。
“三爺和人打鬥受傷,我作為三奶奶不來送藥豈不是太無情了。”徐鏡兒淡淡答覆。挑起藥膏就按在他青腫的臉上。
火藥這類東西天然是朝廷號令製止的犯禁品,但是過年用的爆仗煙花卻有的,讓謝宛颺弄來一大包拆開了重新改進一下,此等土火藥能力並不大,但炸開一堵牆倒是冇題目的。更何況冷凝霜一共做了四個,共用一根長引線。
“甚麼玩意兒嘛!”
徐鏡兒皺了皺眉尖:“三爺如何如許看著我?”
輕飄飄的一句話,還帶著笑意,卻如一滴冰水滴入心臟。從脊背竄起的一絲寒涼敏捷伸展至滿身,一刹時竟讓謝宛颺冷到了骨子裡。
“但是……五百多個犯人全數逃出來,到時候如果……”
冷凝霜將一張宣紙遞到他麵前。指著道:
謝宛颺張口結舌地看著她有些癡的側臉,隻感覺滿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用力往桌上一敲:
“走了?”謝宛颺驚奇地低呼了一聲。他還覺得白兔此次偷跑返來,必然會和她膩個冇完。不再分開。
“嗯?”徐鏡兒彷彿冇聽清他的問話。
冷凝霜回身進了裡屋,謝宛颺跟著她出來,在窗下的一籌措漢床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