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霜一掌控住她的手,在她愣神之際,右手敏捷從腰間抽出一柄鋒利的柴刀,精確無誤地抵在她的心臟上,冷冷一笑,眼底是無儘的森寒陰冷,娓娓隧道:
“我……我冇有啊,嫂子。”冷凝霜聞言,嚇得惶恐失措,神采刷白,頭搖得像波浪鼓,小聲回嘴道。
李月蘭又氣又怕,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冷凝霜倉猝擦乾眼淚,辦理好東西送哥哥出門。冷阿牛雖不喜她,但卻喜她的無能,臨走前終究給了她暖和的一眼。
“孩子他爹,不是我,是她,必定是她偷了你那兩隻雞!”
李月蘭剛從激烈的驚駭中脫身,又因為這一句話墮入熊熊的仇恨,一張神采采斑斕,彷彿開了十錦鋪子。
唉,舊事不堪回顧!
冷阿牛和李月蘭伉儷倆正在院子裡廝打,李月蘭再強健也是個婦人,那裡是冷阿牛的敵手,兩下被踹翻在地。她也是個機警的,見丈夫已經氣紅了眼,也不敢再逞強,爬起來就往外跑。轉過身一眼瞥見站在門口的冷凝霜,彷彿抓住了拯救草普通,赤紅著眼指著她對著丈夫呼嘯道:
“她如何那麼美意勻給你?”李月蘭更不信,一聽到“薑三娘”這三個字,更是氣得咬牙切齒。
冷阿牛底子不聽,貳心中早有定論,更何況昨晚李月蘭又因為薑三孃的事跟他鬨了大半宿,明天多少有點公報私仇的意味。新仇宿恨一起算,他上去咣咣兩腳將李月蘭踹翻在地,已經氣紅了眼,騎在老婆身上,雨點般的拳頭劈臉蓋臉地往下砸。
靠近中午,她背了一捆柴歸去,還冇走到院門口,老遠就聞聲李月蘭聲嘶力竭的喊叫聲。她的心微微一頓,快步走出來。
冷凝霜捂著紅腫的臉,雙眼垂淚,委曲隧道:“嫂子,那兩隻雞明顯是你讓我拿去給哥哥換酒,你如何反倒來罵我。”
李月蘭被打得兩眼冒金星,她想辯駁,卻又百口莫辯,隻能嚎著嗓子破口痛罵讒諂她的冷凝霜。
“你這個偷雞摸狗的喪門星,必定是你,必定是你偷的!你哥辛辛苦苦獵來的山雞,你偷了去,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還想拿著讒諂老孃!一肚子壞水的黑心胚子,老孃那裡對不起,你竟然敢來作踐我,我打死你這個賤人!”李月蘭渾身顫栗,氣味短促,語無倫次地叫罵著,揚起手狠狠地給了冷凝霜一耳光。
“昨晚我在廚房,嫂子你出去讓我拿那兩隻山雞去換惠泉酒,還說家裡的錢就算全作踐出去,也不給阿誰不要臉的狐狸精對勁。我說我不去,你說不去就打,我纔去的,如何今兒嫂子你又誣告我偷啊。我真的冇偷,哥哥,我真的冇偷,我如何能偷自家的東西呢,是嫂子讓我去的,我不去她就會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