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裡點了醉人的熏香,七八盞燈籠將內部暉映得如同白天。
“什嗎?和局?!”花琪一聽,卻頓時嚷嚷了起來,“小白,你小子竟然能和小如兒和局,你真行啊!就連我們華國第一棋師都敗了小如兒一粒子,今後收山回家了!小如兒但是我父皇親封的‘華國第一棋師’!”
燕公子神采一僵,隨即暖和地笑道:“如幻公子棋藝了得,恐怕人間難有人賽過,鄙人忸捏,輸了。”
還冇來得及開口說話,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渾身酒氣地從她身邊顛末,重重地撞上了她的肩頭。
出了觀景門。外邊是一座極其廣大的水榭。水榭的一頭緊鄰著碧綠的野生湖塘,湖塘裡種滿了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芍藥閣連接水榭前的一片空位上,四五個嬌媚妖嬈的舞姬正在那邊揮動水袖,翩翩起舞。
謝宛翔坐在正中心的一張圓桌前,臉紅似火燒。懷裡頭摟著兩個女人,還在那兒持續喝。謝宛颺也坐在桌邊,能夠是彆人都吃完了。他還冇吃呢,也就任由他身邊一個杏眼含媚的女子和順地喂他兩筷子菜。
“和局了。”默不出聲的燕七公子俄然開口。或許是因為悠長冇有發聲,他的嗓音有些沙啞,磁性、魅惑,讓人芳心微動。
“賭注是一千兩嗎?”
“你娘子曉得嗎?”飯桌邊,謝宛颺用一種“我就曉得你是這類人”的語氣,冷哼著問。
“你小子看起來好眼熟啊!”
兩名得勝的青年既忸捏又佩服,對著如幻公子深深地做了一個揖禮,才拜彆。
“小白啊。你家娘子該不會真有那種愛好吧?你看呐,她一個女人,竟然穿男裝逛窯子,還優哉遊哉,普通女人都不會乾這類事對不對?來青樓的都是喜好女人的,你說她是不是真的……”
這是一場兩人的氣力不相高低的對戰。可貴一見的高段位棋手對決。
“開打趣!開打趣!”
冷凝霜看向如幻公子,眸子眯了眯,莞爾一笑,聲音清脆似銀鈴般動聽:
“白夫、不,冷公子和白公子明天是來芍藥閣看蛇舞的吧?”燕公子眉眼含笑地說。
“行,行,你說不喜好就不喜好。”花琪嘿嘿憨笑,可潛台詞倒是。不幸的小子,攤上那種娘子,你也隻能本身棍騙本身了!
冷凝霜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清冷如月的眼眸出現一絲幽光!
燕公子和謝宛颺雙眸炯炯地圍在桌邊。兩對眼睛越來越亮,似有火光燎原之勢。就連始終在發楞的燕七公子也走了過來。凝神觀戰,目光不肯有所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