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濟堂就在不遠處的丁香街上,路上碰到巡夜的,本來想抓他們治個犯夜之罪,不料謝宛颺一暴露頭,對方竟然誠惶誠恐的,從速放行。冷凝霜心中更加篤定這謝家在麗州城來頭不小。
白兔固然臉頰微紅,但跟冷凝霜在一起久了,臉皮也越來越厚了,含笑拱拱手:“有勞掌櫃的!”
冷凝霜傷腦筋地撓撓後腦勺,俄然一把扯過他,笑道:“那我來給你消個毒吧!”以唇封緘。
冷凝霜更是臉不紅心不跳。
“咳咳……”一陣彆扭的咳嗽聲打斷二人,掌櫃的紅著一張老臉,難堪地笑道,“二位,客房已經籌辦好了。”
“你、來給他嘴對嘴吹氣!”
“娘子,他的頭髮勾上了!”
白兔愣了愣,再次提起油燈照疇昔,想了想,彷彿還真有點像,當下點點頭道:“那我去把他踢走!”
“我看過了,冇有。”
“冇題目。”謝宛颺立即叮嚀伴計去籌辦。又對冷凝霜笑道,“另有這酬謝……”
冷凝霜蹲下來摸了摸他的脖子,跳動遲緩,將人拎起來翻了個個兒,撬開他的牙齒用力拍打他的背,把嗆出來的積水全倒出來。再重新翻過來,感遭到他微小的呼吸,對著站在一旁越圍觀越火大的白兔說:
白兔歪了歪頭,娘子說的滿是對的,因而縱使內心再不肯意,還是走疇昔,一把將水裡的人提上來。不料嘩啦的一聲水響以後,人卻隻提上來一半,低頭一看,本來是對方的頭髮勾在船尾的一根釘子上。他大聲道:
“不會,你又冇吃多少,你吃東西就像小鳥一樣,一點一點地啄。”白兔拿起一塊點心塞進嘴裡。
來到已經關門的同濟堂外,冷凝霜上去拍門,睡眼惺忪的小伴計很不耐煩地開了門,剛要張嘴罵人,瞥見謝宛颺嚇得魂飛魄散,磕巴著叫了聲“三少爺”,吃緊忙忙地把人讓出來,又吃緊忙忙地去找掌櫃的。
冷凝霜來到天井裡,隻見白兔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捧著鹽罐,正在那邊發楞。聽到她的腳步聲,再次漱了一遍口。
“謝公子,彷彿我們每次見麵都是這麼地戲劇性啊。幾個時候前你還風騷蕭灑的,如何幾個時候後就掉湖裡裝屍身了,你這是唱哪出啊?”
頓了頓,他淒然一笑。帶著自哀的腔調,幽幽地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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