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了。”冷凝霜淡淡答覆，邁開步子，進入飛仙殿。

“夫人萬福金安！”

各色花草鋪展開來，五彩繽紛一片。綻放的花朵巨大飽滿，百媚千嬌，顫巍巍，飄飄然，芳香四溢。

雪晗樓間隔飛仙殿不太遠，表麵為兩層，玄色琉璃瓦，麵闊六間。進深四間，中間層均出簷廊。傳聞內部藏書多達十萬卷。

“雪兔公主與先太子是龍鳳胎？”

上麵的落款日期——白氏十七，永康十八年元宵。

抽出一本詩集坐在窗下，看了一會兒。見都是些弘揚晉國巨大繁華、君主賢明聖德之類的詩，感覺無聊，剛想放歸去。但是一回身，一張泛黃的詩箋飄了下來！

“回夫人，這華陽宮自從雪兔公主薨逝後，就冇有人再來了，便是連先皇活著的時候，也不再來華陽宮避暑，現在這裡就隻要夫人一名主子。”

不知為何，冷凝霜的心臟狠狠地被震驚了一下，收回一陣清脆的嗡鳴。

“既是一胎所生的兄妹，豪情應當很好吧？”冷凝霜笑問。

“這裡平時無人打掃？”

“因為氣候很熱。”冷凝霜漫不經心腸答覆。

冷凝霜冇等她說完，已經走了出來。

高讓的圓臉笑得更開，弓著腰連連道：“主子謝夫人的賞！“

高讓明顯對提先太子有點忐忑，躊躇了下，聲音天然放低下來：

“娘，你看，這裡的花開得都好大，為甚麼？”

她俄然邁開步子朝靈犀殿走去。

靈犀殿離飛仙殿不遠，表麵卻差了太多，空有宮殿的範圍，卻班駁、滄桑、式微。雲薔剛推開門，一股厚重的灰塵味劈麵撲來，嗆得人直咳嗽。

“雪晗樓是做甚麼的？”

說著，一一先容了姓名和品階，結束後，一群人再次叩首齊聲道：

她聽了稍稍放心，內心估摸著過個一兩天白兔必會出宮過來找她。就又問了慕吟風一些長安城裡權貴的事，慕吟風一一答了。

二兔翻開車簾，瞪大一雙葡萄眼，讚歎道：

冷凝霜在他們身上掃了一圈，淺聲說：“都起來吧。”

“我累了，你先退下吧。若想起甚麼想問的，我讓人去叫你。“

夜色明如許，嗟餘困不伸。此生原是夢。紮掙白費心。室暗難捱曉，牆高不見春。星鬥環冷月，監倉泣孤人。對景傷前事，浮名誤此身。萬卷徒空虛，茫然隻餘恨。今夕是何夕，元宵又一春。不幸此夜月，分外照愁人。

“夫人，”慕吟風開口道。“微臣奉皇上之命，在夫人進宮前的這些日子會保衛夫人的安然，夫人有任何事。儘能夠叮嚀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