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啊,凡事要將證據。”冷凝霜頭大地揉了揉太陽穴,皺起臉道,“可惜我的特長不是查案破案,換句話說,對於案件推理我一竅不通。”
冷凝霜莞爾一笑,心輕鬆起來,臨時將煩苦衷拋諸腦後。
“娘子,不要在孩子麵前說一些會對他們產生不好影響的詞!”
“情話很動聽,行動卻很傻。”
冷凝霜背對著他,雙手還捏著汗巾子的兩端,愣住了。
“你去見過謝宛颺了?”
“你肯定你是來看案發明場,而不是來踏青的?”徐鏡兒望著他們悠然得意、不緊不慢的姿勢,深吸了一口氣,無語地反問。
“你覺得這是誰害的,還不是你每次都風俗性地主動撲上來!”
“那是因為……”白兔咬緊嘴唇,很難開口地躊躇了一陣,剛開口。
此處人跡罕至,中間一條土路坑坑窪窪,凹凸不平。柔嫩的青草、滿地的鬆針,偶爾有一兩隻小鬆鼠在矗立的鬆樹間快速竄過。屬於大天然的斑斕景色,卻因為樹影避光、了無火食,以及火線不遠處產生命案的鬨鬼破廟,而顯得有些陰沉。
白兔被她的目光看得心虛,眸光亂閃。眸子上轉時。俄然瞥見仰躺在床上的大兔和二兔用獵奇的眼神個人望著他們,臉一紅,倉猝掙紮道:
“你要不要洗?如果洗,我就讓他們再燒一桶水。”
“哈?”白兔一臉“這是甚麼意義”的神采。
“一起洗吧。還省水。”他笑嘻嘻地發起。
地盤廟的圍牆已塌,殘垣斷壁堆在地上,充滿了灰塵和蜘蛛網。傾圮的圍牆內,一座綠瓦紅牆的古刹暮氣沉沉地立在正中心,古刹的擺佈兩旁各一排殘破肮臟的配房。
“這還用說,這麼費經心機想將謝宛颺置於死地的人,除了那幾個還會有誰。隻是凡事要講證據。”
“虧你能在這麼崎嶇的路上還坐得住馬車,也不怕屁股被顛成四瓣。你先走吧,我們走著疇昔,隨後就到。”
“娘子,你不怕鬼嗎?”白兔問。
冷凝霜度量二兔,白兔抱著大兔,一家四口正走在這條路上。
門俄然被敲響,伴計在外頭笑道:
徐鏡兒一聞聲她說“屁股”,惱羞成怒,恨恨地一甩簾子,馬車一顛一顛地走了。
半刻鐘後,冷凝霜和白兔抱著孩子來到一座殘破的地盤廟前,徐鏡兒已經等在大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