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宋佚長出口氣，終究把悶在內心好久的設法講了出來，胸臆間一片暢快舒坦，也不管掌門如何籌算，端起茶杯來一飲而儘。然後放鬆身材，伸個懶腰，盯著頭頂殘暴的星空，任憑思路奔騰。

咕嘟。

掌門眼神微微收緊，麵上的淺笑消逝了。

“我情願。”

“沏一壺好茶來，我與你師兄怕是要徹夜長談了，冇有茶水可不可。”

掌門沉默地盯著宋佚，半晌，問：“你以為本身就是這顆棋子麼，那麼，你對此有甚麼設法？”

半晌，狸奴已將東西籌辦安妥：風爐、銅壺、茶具，還配了幾碟精美點心，放好後，他悄悄看了宋佚一眼，又朝掌門點點頭，便要退出去。

掌門點頭，聲音慈愛而寬大：“你這個要求……太小了。按門規，隻要入了上院，本就有外出遊曆，增加見地的機遇。你若能幫忙月泉宗度過此次危急，莫說上院一等弟子，更高的位置也唾手可得，可你卻……扶大廈於傾危之際的功績，卻隻提這麼個小小要求，不感覺太虧麼？”

但是，天下上又哪有那麼多完美呢？

冇法設想，也無需設想，因為都已經實在經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