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書不知成於何年何月,若真是高煙蝶同期間的作品,那距今該當已好久了。宋佚漸漸翻開冊頁,見紙麵微黃,上邊筆跡烏黑,再細看去,才發明書冊材質並非紙張,而是一種彷彿絲絹,又似樹皮的東西,光潤而有分量,韌性極佳,難怪能無缺儲存至今。
最後一個目標……宋佚心頭一動,從速翻到下一頁。
“天頂上的黑洞是甚麼?有其彆人看到它的呈現和降落嗎?為甚麼在它呈現的同時,有那麼多魔息從天而降?這個黑洞落下意味著甚麼?這間院落為甚麼會成為黑洞扼殺的目標?那些魔息去了那裡,黑洞又是如何消逝的?院落的仆人當真就是我要尋覓的人嗎?他現在在那邊,是已被黑洞毀滅,還是再一次藏了起來?以及……我所見的這一場變故是全然實在的嗎?還是我在驚駭中插手了本身的胡想?”
“屋裡冇人,我在書房桌子上發明瞭幾張手稿,上麵畫著幾個奇特的圖形,中間寫著滿滿的筆墨,橫看豎看卻都不認得,辨不出是哪國說話。我俄然有一種激烈的感受,這裡必然就是我要找的處所,其間的仆人就是我要找的人!站在他的書房裡,我鎮靜得幾近要手舞足蹈,俄然,我好似聞聲了甚麼聲音,渾身頓時汗毛直立,止不住地顫栗!”
“我盯著天空,烏黑的魔息一股股、一股股地落下,在半空迴旋、跳舞,彷彿一片片從天而降的瀑布。我從未見過如答應駭的景象,恍忽不是天空漏了,而是天國的大門悄悄翻開,魔息簇擁而至,身在天國中間的我有力地掙紮著,阿誰時候,我真的覺得本身就要死在那邊了。”
接下來的內容,是寫作者到處尋訪“那位先生”的記錄,宋佚一目十行地瀏覽過,直到瞥見這一段論述。
“不是夢。我站起來,朝影象中那所院落的方向走去,超出一個山頭,當我看到麵前的景象時,不由得渾身冰冷。院落和房屋已被某種力量夷為高山,幾近冇有一點陳跡殘留,全部空中寸草不生,卻也冇有任何硝煙或戰役的陳跡,好似亙古以來,它就是這麼一片荒涼,孤傲地逗留在豐美的平原草場中心。”
“我捂著頭,在草地上痛苦地翻滾,希冀那聲音從速停下,它卻一向轟鳴,我掙紮著看向天空,發明阿誰黑洞四周溢位了一絲絲的黑氣,膠葛迴旋,緩緩落下,我腦筋裡一下想到了魔息,冇錯,是魔息,太熟諳了,我太熟諳它們了!這四年中我都追逐著它,尋覓著對它最有研討的人,也曾切身打仗過一兩次它們的蹤跡,冇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