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方纔對不住。”

“師弟，我們出來吧。”

宋佚猛一用力，硬生生擺脫了莫清寧雙手的箍製，又一拳朝他臉上打去，又期近將碰到他鼻子時停了下來。

……

“冇有如果，師弟。”莫清寧握著他肩頭的手緊了緊，宋佚感到一股帶著鼓勵意味的力量。

“先見過掌門再說吧，你看，師弟，掌門就在這內裡。”

一起行來，兩人已沿著月泉宗的大道踏入了全部門派最巍峨宏偉，也最核心的地區：月泉宗祖庭。

宋佚感受心頭剛熄下去的肝火又起來了，卻不是為九鷺宮的事，而是莫清寧現在的態度。

上麵的話，莫清寧冇有講，目光又回到宋佚臉上。

“妖……他有甚麼特彆的才氣嗎？”

“……好久之前的事了。當時你師父還在，有一次我去找他，不慎踏入他正嘗試製作的法陣，因而……固然他入陣救了我，免除我喪命的傷害，但那法陣還是讓我在床上躺了好些天。為此，杜師父還挺慚愧的。實在這事怪我，我那天傳聞了一個小道動靜，籌算向他求證，一聲不吭就疇昔了，因而才產生這件不測。”

“杜師父拜彆前，終究將這個法陣完成了。我本覺得他要傳給雲箏，成果他卻交給了林師父代為保管，現在……”

“他們都……看不見我們？”

“……你他媽少看不起我！”

天意……

莫清寧手臂搭在宋佚肩頭，既像庇護，又像節製，彷彿怕他半路上一個想不通，竄改主張跑了。

“冇有，我規複得很好。”莫清寧看著宋佚，目光從他臉上緩緩滑落，落在他左邊衣袖上，微微一笑：“你師父來探病時，我問他這是甚麼法陣，如何如此短長？他說這個法陣還在構建中，尚未完成，實在他躊躇著是否真要完成這個法陣，一向冷靜嘗試，連他在月泉宗裡最好的朋友林師父都冇有流露動靜。”

宋佚步步走來，隻覺一步一景，每個轉彎處都藏著欣喜，目炫狼籍之下，更悄悄佩服月泉宗的曆代扶植者，多虧了他們連綿千年的苦心運營，方有明天這一處人間瑤池。

“快選，再遲誤下去，明天的值日弟子就要過來了，你現在這幅模樣可不便見人。”莫清寧催促：“說，是跟我去見掌門，還是由我送你歸去歇息？”

沉默半晌，莫清寧伸脫手，握住宋佚手腕，將他雙手倔強地拉開，沉聲號令：“師弟，看著我。”

分開廣場，穿越閣樓，再踏著梅花樁，從盪悠悠的，披髮沉誘人香氛的水麵上躍過，兩人踏上了一條浮在空中的大道，蜿蜒向上，絕頂處，便是宋佚當日遠遠看到的浮空殿堂，或者說，僅僅是它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