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有些欣喜地發明,聽了她並非成心的調笑後,他自看到她就緊蹙的眉峰終究有了些許鬆動的陳跡。
沉吟半晌,他道:“這是部甚麼樣的影片,你即將試鏡的又是個甚麼樣的角色,你體味過嗎?”
這等麵貌即便在時下演藝圈也當得起一聲“絕色”。
很自傲。
顧若河卻不再持續這話題,凝神當真看台上其他試鏡者的演出,半晌似笑似歎道:“如何辦呢?”
標緻的小女人一臉“是啊我不但再一次對打扮不上心還再一次指責了你的女神你要罵就罵好了”的大義凜然的模樣。
顧若河的這句話裡,有奉迎、有調侃、有摸索,卻也有實言。
她脂粉淡施,端倪如畫,風韻綽約。穿戴紅色毛衣和玄色及膝闊擺裙,棕色的短外套與短靴。一頭又黑又亮的長髮用一根乳白的象牙簪子斜斜彆在腦後,垂下的少量髮梢勾畫出動聽的風情。
他本覺得她瞎掰,不經意回眸卻見到她絞成一團的十指,鮮豔欲滴的指尖看得他一怔,不附和的話再一次脫口而出:“你這個指甲也與角色形象不符吧?”
顧若河本來一向漫不經心與他半調半侃,聽完他最後一句話卻驀地抬開端來,睜大了眼上高低下打量他:“這位……先生,說一句失禮的話,你實在不年青了吧?”
這是幾場戲中最考演技的一段,以及……他不動聲色看她一眼:“為甚麼要選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