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一百兩銀的銀票就像一條鞭子,狠狠地抽在了胖掌櫃的身上,他用最快的速率開了一間僻靜的空房間,在桌上擺了油燈以及筆墨紙硯。
“你不記得我了?我們前些天方纔見過麵啊,就在塵凡堆棧內裡。”趙正笑道。
趙正默數了一下,身邊那嘰嘰喳喳的兩位前前後後換了不下二十幾個話題,就冇冷場過,他在心中暗歎:“人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實在是低估了女人,實際上兩個女人就足以撐起一台戲了。”
趙正感受李珍珍做的這番傻事很敬愛,忍不住笑了一下。
店小二當然有些不肯意,這大半夜的如果打攪了掌櫃的歇息,他必定會遭到叱罵。
不過趙正並不感覺古板,就算冇法插話,光聽著這兩個女人閒談也是一件樂事了。他喝著酒,吃著糕點,目光一向落在火線,不偏不移。
“很簡樸。”趙正將桌上的羊毫拿了起來,笑著答道,“你替我刺探兩小我的住處,然後將對方的住址畫在紙上,我要求畫得詳確,能夠讓我憑著輿圖順利找到這兩小我的家。”
“公子彆急,公子彆急,”胖掌櫃固然不是練家子,但此時的行動倒是不慢,一下子拉住了趙正,“買賣是一句一句談出來的,世上哪有一錘子就能定下來的買賣,你先坐下,我們再聊聊。”
趙幫手腕一翻,彈開了店小二的手,罷手的頃刻,銀票已經神出鬼冇般支出了袖子中。他白了店小二一眼,負手說道:“美得你,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那錠碎銀纔是你的賞錢,這一百兩是我用來跟你掌櫃的談買賣的。你為我帶路,帶我去見你的掌櫃,有一單一百兩的買賣在等著他,他必然不會怪你的。”
沈落霞顛末之前的事件,體味李珍珍的為人,信賴李珍珍暗藏在房梁之上,必然另有隱情。她當下走上前,拉著李珍珍的手到桌邊坐下,問起了來龍去脈。李珍珍再也冇法坦白,隻得將本身今晚做的傻事都說了一遍。多虧剛纔海棠女人提到了有個女扮男裝的令媛蜜斯聽她操琴的事情,直接地替她做了證人,增加了話裡的壓服力。
李珍珍盯著趙正看了幾眼,思{索半晌,終究想了起來,恍然道:“你是阿誰要娶我白馬的店小二!”
“可我不會畫畫啊。”胖掌櫃有些難堪。
“我給你一天的時候,你替我辦一件事情,辦好以後,這一百兩就是你的了,決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