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霞權當這是淩晨起來舒筋活骨了,飄然踏前一步,又攻了上來。她發揮開蘭花點穴手的工夫,一對素手在半空中翻來覆去,一頃刻間變更了十多個手勢,手掌的殘影如同一片片白sè花瓣從上方飄落,罩住了趙正大半個身子。
“掌櫃的,如何樣,我冇騙你吧!這小子僅僅修煉了半年就到了這類境地,但是個貨真價實的武學天賦。”宋快嘴對勁洋洋地誇耀道,“還是我慧眼識珠,一眼看出他是個好苗子,主動種植他,教他武功,不然的話,他可就要被藏匿了。”
內室裡沉默半晌,隨後傳來沈落霞略顯幽怨的聲音:“如果你的事情不值得我這麼夙起來,我定不饒你,你就等著受那穴道被製之苦吧。”
“這不太好吧。掌櫃的金枝玉葉,我怕我脫手冇輕冇重把你傷了。”趙正躊躇道。
“你反應倒是挺快的。”沈落霞話音剛落,人已經再度分開原地,飄然繞到了趙正一側,素手一翻,向下罩去,伸出五指要去點趙正肩頭上的穴道。
“如果你能有本領傷我,我不但不指責你,還會給你賞錢,斷根手指一百兩,斷胳膊斷腿五百兩,你就放心脫手吧。”沈落霞笑了笑,擺出蘭花手懸在了身前。她在輕功以及點穴兩方麵武學的成就最高,在輕功方麵研討的是羅煙步,在點穴方麵學的是“蘭花點穴手”,這兩門工夫走的都是輕靈文雅的線路,連絡起來恰到好處,相輔相成。
“掌櫃的,我有功德要奉告你。”宋快嘴鎮靜道。
趙正小擒特長抓了半天,卻連一下也冇能抓中,十幾招疇昔以後,倒是被點了七八個穴道,渾身一會兒冷一會兒熱,一會兒麻痹一會兒眩暈。
“本來如此……那是不是說,我的根骨很好,以是纔會進步得這麼快?”趙正故作欣喜道。
“宋大哥說的是。”趙正苦笑一下,對著宋快嘴做了個輯表達謝意。
“本來是如許。”趙正點了點頭。
“大早上的也不讓人安生,我還冇有起床呢,有甚麼事情這麼急?”沈落霞帶著慵懶之意的聲音從屋中傳來,但卻並冇有腳步聲隨之而至,她彷彿仍躺在暖和的被窩裡,不肯起家開門。
趙正探手反擊,手掌電閃般伸出,要去抓那荷藕般白膩纖細的手腕,可還冇等抓到,沈落霞就已經半途竄改了招式,素手一轉,在他的手背上輕撫了一下,這一下用力極輕,但卻恰好打在了中渚穴上麵。一股勁力直透穴位,趙正隻覺胸口中血氣翻湧,傳出激烈的不適感,腦筋模糊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