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停下腳步,答道:“公子有所不知,客人的需求千奇百怪,有些客人就喜好女人折磨他們,這間屋子就是用來做這個的。至於官府衙門……我們是搭不上乾係的。”
“甚麼?另有人喜好被折磨?”李珍珍還是第一次傳聞這類奇聞異事。
她這一敲牆壁,不但冇有起到感化,反而惹來了一通刺耳的臭罵。
海棠與李珍珍聊了一會兒,感受李珍珍冇甚麼不當之處,起家帶路道:“公子不是想要聽我為你操琴麼?我這就領你找一處清幽之處。今晚奴家賣賣力量,包管讓你聽得對勁。”
她倒吸了一口寒氣,撤銷了跟沈落霞見麵的動機,不但不想見了,還得躲著沈落霞才行。她一把拉住了海棠的手,把一錠銀子塞到海棠手裡,小聲說道:“這錢給你拿去付賬,剩下的錢不消找了,都給你了。”
“其中妙處,恐怕隻要當事人才曉得,海棠跟公子一樣,也是不懂的。”
“公子不在這裡歇息麼?”
“哈哈,錢就免了,我打人一貫免費。”李珍珍笑道。
“這裡是我們喝茶會麵的處所,操琴得另覓佳所。”海棠答道。
李珍珍每當路過敞開的門口,就往內裡看上幾眼。第一個敞開的房間很淺顯,隻要一桌一椅;第二個敞開的房間彷彿是間浴室,內裡擺著一個足以包容兩人出來的浴盆;第三個房間最為特彆,竟然吊掛著許很多多的刑具,甚麼鎖鏈、腳鐐、皮鞭、燭台一應俱全,倒像是個衙門大牢。
此時的李珍珍就像是一隻方纔破殼而出的雛鳥,以一種摸索的目光看著這家名為百花閣的青樓。在一腳踏入此地之前,她曾經做出各種胡想,可當她真正進入這裡以後,才絕望地發明,這裡彷彿冇甚麼特彆的。
李珍珍靠在牆壁上,拍了拍胸脯唏噓道:“好險,好險,這如果讓沈姐姐看到我在這裡,我一世英名就全毀了。不過話說返來,沈姐姐來這裡是要做甚麼?莫非說她要……應當不會,應當不會,她人這麼好,必然跟我一樣,來這裡另有目標。”
這間房不大,牆壁上掛著一張白紙,上麵寫著“攜jì東山去,chūn光半道催。遙看若桃李,雙入鏡中開。出舞兩美人,飄搖若雲仙。留歡不知疲,清曉方來旋。”這幾句詩。在屋子的中間擺著一大一小兩張桌子,大桌子上有酒水跟糕點,小桌子上橫放一張紅木瑤琴。
李珍珍埋頭聆聽,海棠的琴技比她設想中的要好上很多,非常動聽。她沉浸在美好的琴音當中,自但是然地閉上了雙眼,玉手重抬,跟著節拍的起伏小扣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