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饒命!殿下饒命!”韓如海又狠狠心,磕了好幾個響頭,哭喪著臉說:“是我胡塗無知,質疑您的才氣。殿下是高高在上的親王統帥,我是地上的爛泥巴,您想如何罰我出氣都行,隻求您彆、彆――”彆認定我疆場方命、臨陣脫逃。韓如海不敢說出口。
高達十數米的城牆下,打頭“突破”外門出去的反/賊被崩塌的一段城牆轟然壓死壓傷數百人,被震懾得當即後退,他們畢竟不是練習有素的兵――師出知名、磨合期太短、練習嚴峻不敷。怕死畏縮是必定的。
參將林鵬忙擁戴:“殿下教誨,末將銘記於心!依您猜測,今晚來襲的三千人多是順縣暴/民、而不是匪賊?”
逃兵!你是個逃兵!
“大米粥?”郭達不屑理睬韓如海,小聲問容佑棠:“有配菜嗎?”
容佑棠第一反應想。
但是這個動機隻在腦海裡閃過,容佑棠的身材已提著刀、氣勢洶洶朝匪首迎上去,大喝道:“弟兄們,三千兩銀子啊!”
容佑棠脫口而出:“如何前麵來剿匪的人就冇想到呢?”
趙澤雍麵色如常,他早已穿上鎧甲,剛回身,容佑棠就心領神會,忙跑去拿了佩刀、雙手遞上,宏亮果斷地說:
趙澤雍又說:“你是朝廷欽封的將軍,剿匪豈能臨陣脫逃?”
是韓如海。他跪在雪地裡,神采慘白。
實在容佑棠並不曉得慶王的“背工”是甚麼,但他堅信慶王不會敗――殿下熟知兵法策畫、又實在統領西北雄師抗擊內奸十數載,智計無雙且經曆豐富。最難能寶貴是,他從不自大托大,經心極力對待每一場戰役,哪怕是剿匪。如許的將軍,如何能夠會輸?
“……看懂了吧?兵戈不是人多就能贏。對方雖有三四千人,倒是烏合之眾,冇顛末充足練習,無規律,不能令行製止。”趙澤雍密切存眷戰況,指著城下第三次建議打擊的仇敵問:“九峰山已燒,曉得他們為甚麼還在對峙嗎?”
這四周除崗哨外,另有兵丁帶刀來回巡查,他們難堪非常,涓滴冇敢看自家狼狽的將軍,目不斜視地當差。
“不都是蘿蔔乾嗎?”容佑棠駭怪。
幾個參將畢恭畢敬侍立一旁,萬滔試著答覆:“是因為充公到撤退的號令?”
“本王特任命你為臨時協戰百總,賣力庇護關州押糧百姓,同知孫騏為幫手,你們的任務是:守住縣衙!”
容佑棠鏗鏘有力地鼓勵士氣:“朝廷早有令下:九峰山反賊罪過滔天,當殺!殺賊者,以敵首論功:殺一個,得白銀二兩,以此類推。殺十個以上,可酌情晉封。弟兄們是官府衙役,晉封不歸軍中管,但賞銀由剿匪軍分發,慶王殿下出了名的獎懲嚴明,毫不會虐待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