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強撐著不敢後進時,前麵終究傳來菩薩天音般的:
兩人並轡前行,衛傑看一眼對方忐忑恐憂的臉,又想當然的熱情欣喜:“容弟,不消嚴峻,殿下一貫獎懲清楚,向來最講端方事理,隻要經心極力當差,他都會看在眼裡,從不虐待苛待部屬。你算升得快的,殿下身邊武將浩繁,文職卻希少,你小子啊,遲早會被提上去的。”
“你彆說話就行。”趙澤雍在研討順縣輿圖。
“傳聞,去歲年中時候,於鑫被關押的親眷莫名暴斃。”韓如海點頭感慨:“他現在猖獗殛斃,殘害無辜百姓,已然耗費人道了。”
“叩見殿下。”
“……”軍令如山,容佑棠冇法,隻好挪到條案側邊去,給來人騰處所。
韓如海風雅笑笑,冇再說甚麼。
容佑棠剛到南城門就心生迷惑了:傳聞順縣反民約有萬餘人,如何數來數去麵前頂多千把人?敵我兩邊相差太大了些。
“很累?”趙澤雍抬眼問,他盤膝端坐蒲墊,腰背筆挺,簡易條案上擺滿文書輿圖,頭盔佩劍放在一旁,穿戴簡便鎧甲,英姿勃勃。
雖是急行軍,但憩息時將帥們有小帳篷,由各自的親兵搭建而成,好歹不消風吹日曬。
“不敢吃?”趙澤雍瞭然問:“你怕有毒?”
“殿下,您不歇一歇嗎?”容佑棠非常佩服。
“末將領命,請殿下放心。”韓如海躬身、略低頭,終究隱去笑容,眼睛被肉擠得小而深,等閒看不清眼神。
“磨墨端茶的罷了。”容佑棠謹慎答覆。
韓如海艱钜蜷起一身肉,勉強盤坐在地,口稱:“末將不敢,經常聽聞殿下威名,本日才得以靠近,實屬平生幸事!沅水大營駐紮京郊,說句實話,物質方麵多少比西北強些,但戰役力就千萬比不得了!不然,陛下也不會讓您帶領沅水兵馬前去剿匪啊。”說著,他狀似不經意地看著容佑棠問:“這位小兄弟是?”
衛傑撓撓頭:“那行,你們聊,我得去找殿下了,回見啊。”語畢倉促回身拜彆。
“多、多謝幾位大哥。”容佑棠四肢大張,仰躺著喘氣,怠倦至極地問:“軍中對後進的人,是個甚麼措置啊?”
“韓太傅一心為國為公,兩朝元老了,那般做法倒也普通。”趙澤雍不鹹不淡地說。
“期限半月剿匪,路上就得花一半時候?”容佑棠看起來憂心忡忡的。
趙澤雍點頭:“於鑫能混到都尉,應有些真材實料,不然關中軍也不會幾次铩羽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