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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當雄師靠近康勝門時，郭達有感而發：“交戰班師，原該走此門入城，殿下當之無愧，請！”

“傳、傳國玉璽。”卓愷氣若遊絲。

“老夫明顯記得，玉璽慣常收在這寶匣裡的。”韓太傅咬牙，忿忿一捶桌。

趙澤雍神采烏青，途中已得悉父親屍體被不敬衝犯，他難以置信，疾言厲色地吼：

“閉嘴！”

趙澤雍一眼認出來了，忙問：“卓愷？”

“啊？”郭達悔怨蹲下，歉意道：“我剛冇看清，你如何樣？”

“不，不不，您當然不是。”

“天呐，這、這究竟……鬨甚麼呢？哪有刺客？死的滿是禁軍！到底誰起的頭兒？造了大孽了！”七皇子趙澤武眼眶含淚，顫聲控告，被血腥味兒熏得頭暈噁心，抬腳又放下，實在不敢踩血泊。

為了穩定軍心，趙澤雍決計露臉，渾厚有力的嗓聲響起：“上仰諸天神靈與列祖列宗的庇護、下托將士們浴血奮戰，西北再度擊敗蠻族，本王得以班師。但徹夜突有傲慢刺客大鬨皇宮、擾亂都城，官兵有力彈壓，隻能出動北營幫手。全軍聽令！前鋒、驃騎和衛坤三營，馬上隨本王入城緝捕刺客，其他人時候待命。”

謝霆實在已經悄悄派部下去辦，他躬身答：“服從。”

“啟稟殿下，康勝門緊閉，沅水兵馬先到半晌，正在圍城，回絕讓路！”

趙澤雍目光如炬，嚴肅表示：“本王賣力！閆錦，誰號令你變更兵馬圍城的？”

“慶、慶――太子，殿下，您――”

沅水陣營由閆錦帶領，他按捺不住，倉促策馬靠近城門，剛巧錯過報信馬隊，俄然和郭達麵劈麵，頓時慌了，色厲內荏地問：“郭將軍，我受命圍捕刺客，你何故禁止？若遲誤了大事兒，誰賣力？”

郭達暗樂，板著臉控馬往旁一避，暴露慶王。

瑞王和五皇子冷眼旁觀，均被嚴加把守。瑞王安靜勸道：“大哥，罷手吧，父皇冊立三哥為太子，昭告天下朝野皆知，即便你找到玉璽捏造聖旨，也不能服眾。”

大皇子咬牙切齒，刹時明智全無，左顧右盼，猛地搶過禁軍佩刀，瑞王雙目圓睜，情急之下喊：“你要殺先殺我！玉璽被我藏起來了，誰也彆想找到。”

卓愷麵白如紙，腹部傷口不斷溢血，眼神暗淡無光，掙命奉告：“禦、禦書房，玉璽。”

門窗緊閉，韓太傅翻箱倒櫃，將首要文書撒了一地。

郭達用力抹了一把臉，催促道：“來人，從速去帥營取殿下的盔甲來！”語畢，他衝進裡間，叮噹一陣響，敏捷穿戴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