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李恪不解地問道:“現在時候還早,母妃怎的俄然傳詔我回宮?”
李恪拿著岑文字給他的冊子正看著,此時,暖閣外卻俄然響起了一陣拍門聲。
李恪感受動手上的重量,心中也一陣打動。
岑文字看著李恪義憤填膺的模樣,心中也稍稍有些欣喜,麵對來自突厥雄師壓境,以李恪的年紀不見涓滴孩童該有的怯懦,亦是英主之象。
此前,不管是楊妃、李世民,還是弘文館的諸位飽學之士,無一不是要李恪通讀各家文籍,以修文名,可恰好岑文字卻提出分歧的建議,要李恪不必過分醉心於儒家典範,隻需精通便可,轉而多些時候看一些治國策論。
“父皇初登帝位,民氣未穩,長安城又兵力空虛,難以正麵迎戰,頡利倒是挑的好機會啊。隻可愛我李恪幼年,手不能提刀劍,不然必提槍跨馬,隨父皇擺佈殺敵。”熟知唐史的李恪天然曉得此戰的成果,但心中還是不免仇恨。
渭水之戰,李世民斬白馬與頡利立盟,敬獻大唐珍寶以調換頡利退兵,這算得上是兵馬平生的李世民身上少有的汙點,亦是大唐國恥。
李恪將瓶兒扶起,對瓶兒問道:“瓶兒姐怎的俄然來此?”
李恪對岑文字之言也極是附和,當即應道:“岑師之言甚是,弟子自當順從。”
“恐怕尉遲將軍也未能擋住突厥的守勢,娘娘急傳蜀王殿下回宮,但是突厥二十萬雄師已顛末端涇陽?”岑文字對瓶兒問道。
因李恪年幼,還未外出開府建衙,仍舊與楊妃一同住在東宮宜秋殿,以是岑文字這個蜀王府長史倒也冇甚麼府務,每日隻在秘書省校書。
岑文字對李恪道:“這秘書省的官職雖是閒職,打仗不得甚麼政務,但幸虧還能閱覽往朝之文籍。這冊書中是我遴選摘錄的前朝君臣奏對,你且拿去看看,當有所得。”
岑文字點了點頭道:“既是娘娘有事,你千萬怠慢不得。”
李恪聽出是瓶兒的聲音,心知必是楊妃有事傳告,使瓶兒來尋本身了。
瓶兒入內,對著李恪和岑文字屈膝行了個宮禮,拜道:“婢女瓶兒拜見殿下,拜見先生。”
因而每日來回宜秋殿與秘書省便成了李恪每日最首要的事情。
秘書省南向的一處暖閣中,李恪正在案前正襟端坐,口中朗讀著詩經中的名篇。
岑文字聞言,對李恪道:“殿下所言倒也不儘如是,殿下非文臣,不必以文名著於世,經史之類能通讀便是,無需過分精專,殿下要學的是定國安邦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