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寧玉眼睛一抬:“你若想寫寫畫畫,也一同來啊。”
“還想著占我便宜呢?好大的膽量。”傅寧玉笑著往海棠的臉頰就是一戳,“在這園子裡,便不要和我拘著,出了園子,我自是曉得輕重,決然不會再讓彆個有打你們的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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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那邊是因著守孝故而纔要三年——”
海棠從屏風外頭轉出去,一瞧自家蜜斯正在那歸攏紗帳,趕快過來:“蜜斯起了坐著便是,這些粗活我來。”
傅寧玉正將紙張平坦開去,聽著便回說一句:“你倒是惦記吃的。”
男人或許冇有影響,但對於當代女子而言,三年意味著甚麼可想而知。
“這件事今後不要再在我麵前提了,我與他,決然冇有能夠,對那相府蜜斯更不公允。”
海棠微微一愣,內心也是莫名難受,但又想不出要如何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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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二人昨日才訂的親,或許我會想著爭奪一番,現在已過三年,試問一下,若換作是我,海棠你是否能夠接管我的婚約工具忽地在三年以後跑來悔婚說心有所屬?”
傅寧玉垂眸半晌,重新抬眼道:“既冇拍門,桃紅如何曉得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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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斯,您但是忘了大少爺當初為了老爺夫人替他做主訂婚之事,差點兒鬨出性命。”
“這些天小蜜斯都在園子裡,我們也冇出去,昨兒我聽桃紅偷偷跟我說的,大少爺來過幾次,都隻在園子外頭停了停,卻連門都冇敲。”
彆人會如何想,傅寧玉管不了,但在她這裡,這件事再可惜也已經是疇昔式。
“那又如何。”
“蜜斯們寫寫畫畫的,我也不會,那不惦記吃的還惦記甚麼。”
上官婉兒已經正式開端每日來園子裡學畫,且每天都會帶來一樣糕點,幾天下來,還真冇反覆的。
不成惜嗎?當然可惜,有顏有錢還愛原主,妥妥的完美女仆人設啊,但那又如何?
海棠聞言一愣,反應過來蜜斯的意義,便想著偷偷瞄蜜斯一眼,誰知眼睛纔剛疇昔,卻發明自家蜜斯早已等在那兒了,被抓個正著的海棠,倉猝又把臉轉過,隻聽身後響起蜜斯歡暢的笑聲。
“停停停。”傅寧玉擺動手打斷海棠的話,“你都曉得是因為守孝,若非這個原因,三年前都已經結婚,可對?”
傅寧玉還想說點甚麼,又再一想,內心暗歎一聲,又冷靜回身去架子上找書,剛翻了一本,就聽海棠又開口,但聲音似有躊躇:“蜜斯……”
訂婚工具出於不成抗力等了三年,這個時候要她以甚麼白月光的身份仗著所謂大少爺的愛好就跳出去爭,這事已經觸及她本身的底線,知己上過不去,她不肯意,也做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