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之事，林伯也是曉得的，老夫人清楚已經交代下來都不得張揚，偏生這麼個節骨眼上，宮裡還派來一張陌生麵孔，也難怪林伯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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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氣候還是晴好，管護的下人較著剛剛纔澆過水，上官雲澤一起顛末的草木上都還掛著水珠，但現在上官雲澤卻全無賞識的心機。

“那林伯您這是——”

“可曾外出？”

常日家裡偶不時也有宮裡人來往，但要論起皇上直接指派的，左不過都是那兩三個，進收支出的，家裡人也根基認得。

方纔林伯在門外提示的時候，上官雲澤還在心中預估了一下來人會如何發問，冇想到對方倒是如此乾脆，直入正題。

祖母自卸下家事辦理，便對這園子做過一番補葺，轉眼也已十年。現在老太承平常最喜伺弄花草，常日顧問園子的下人，多數也以管護花木居多，偶爾也會來些匠人，弄那精雕木刻和擺放在園子裡的鑿石大件。

祖母還是坐在上首右座，而那左一名置上坐著的，倒是個從未見過的男人。

卻在這時聽祖母說道：“這位乃新任內侍監理萬公公。”

“萬公公叨教。”上官雲澤便看著對座人說道。

“昨夜在家。”

若說前半段是普通的客氣話，那後邊兩句聽在上官雲澤耳朵裡，卻有彆樣的意味，隻他當下也不好分辯，便隻是一笑了之，走到右一落座。

待上官雲澤坐定，老夫人便又說道：“萬公公本日是奉了聖上旨意，有事來問孫兒的。”

上官雲澤自是起首上前向祖母施禮問候，直起家後這才轉而麵向來客。

“敢問早間幾點出的門？這一程可有遇著甚麼事？”

家裡的少爺蜜斯也都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單說上官雲澤，小時候被爹爹經驗，常常跑去找祖母時，他總也幫著勸止老爺，長大後，上官雲澤也從未將其視做下人對待。

“辰時外出，有小廝同業，從南到北，巡線查鋪，目睹秋節將至，中段盤點查賬乃是我家常例，若需對證，我可將同業小廝及一眾商店掌櫃叫來，以便萬公公比對。”

林伯開了門，待上官雲澤出來，又在外頭重新將門關好。

上官雲澤腔調陡峭麵色如常，這話一氣說完，倒讓對座的萬公公覺著有點兒尷尬。

林伯現在卻格外謹慎，又往四周張望了一圈，這才壓下聲音說道：“生麵孔，卻示了內廷腰牌，說是皇上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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