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年雨水較之過往確切多了些，即便水路，這一趟在路上的時候比之之前也是多了天數，會否也是受了這個影響？”

“咱家收糧已非一年兩年，各處稻穀麥麵，祖母您自是比我還要清楚，南都的貨，的確稍有潮濕水汽便輕易發黴長芽，可不管雨水多寡，咱家哪次不是一起留意？下船後的查驗也是白叟們親身盯著，押車進京，更是全程未敢懶惰，但不管是顧老闆給我看的，抑或賀生在店裡發明的，那黴壞絕非一仲春能成，底子是不知多久前的爛穀黴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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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生搖點頭道：“想說西南兩家米鋪的掌櫃可有來過？”

這邊賀生第一時候回到米鋪，便就一頭轉進店內後倉，掌櫃的既與賀生一道發明題目，便也猜到此番少爺叫賀生出去所為何事，如此也未幾問。

這一猜想倒也不是扯談，糧米不比彆的，怕潮易黴，若說天時而至，也算符合常理，但雲澤聽完倒是點頭否定：

不想掌櫃的聽完這句，倒是定定看了賀生好久，末端才緩緩說道：“這是大少爺著你來問的？”

雲澤再應：“賀生在店裡發明題目後馬上過來尋我，當時我剛巧先一步跟著顧家伴計一同去了盛源老店。”

倒是賀生，從後倉出來，倒是主動走近掌櫃的，問說這幾日店裡可曾有誰來過。

老夫人此時的語速極慢，說到前麵乃至聲音越來越小，就連雲澤都差點兒聽不清最後幾個字。

麵對祖母那一臉嚴厲，雲澤一樣正色回話：

自打寧玉出事，老夫人確是一時隻多專注家裡，直到此時諦聽雲澤講起這幾日顛末，也才逐步把事情連接起來。

“當日顧老爺把東西盛在蓋碗給我看時，並未詳解由來，我內心的確存疑，卻不好當場妄斷，便也未在麵上透露任何，待至回家，正巧就聽了賀生來報，如此方纔兩相對上。”

卻本來雲澤去見顧銘德那天，恰是寧玉初現異狀的時候。

“這麼說來，顧家先一步曉得有人在我們販回的糧食裡脫手腳？”

老夫人越聽眉頭皺得越較著，又問：“那你此番帶人出去，可有甚麼收成？”

“我們的糧食一貫水陸兩途，下船驗查轉車，車到驗查入倉，從倉裡分送到店，店裡入庫還得再驗，一向都是這麼個端方，照你所說，賀生是在店裡入庫發明的題目，那……東西是進倉後在倉裡纔有的竄改？”

“中秋各家多做奇巧，買米的自是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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