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方知,那女子竟是當今皇後白氏的外甥女。
母親與幺弟住,平常雖不如何在他們兄弟間提及,但身為兄長,對於弟弟所為常日亦有耳聞,也曾想過勸止,但幺弟這幾段緣分,細究起來也不是混鬨強求而來,倒也弄得他們作為哥姐的不知從何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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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防備這些個形形色色的手腕,便比為官要難上不曉得多少。”
傅寧玉一邊發問,內心也在猜想,得是皇家女兒纔敢如此放言調侃這類前提的婆家了。
“誰不知夫人賢淑良善,甚麼獅啊虎的,倒是調笑為夫了。”
傅寧玉嘴邊那兩個字的國粹險險飛出,盯著海棠眨了下眼:“當真?”
妻又道:“莫說你朝中同僚,便是你那親弟弟,傳聞前兒又納了第三房姨娘。”
郎中夫人那裡不曉得夫君為人,他們伉儷本就是幼年相知,恩愛非常,平常口頭逗弄幾句,也是情味。
“郎中”之職,品級看似不高,權力及晉升空間倒是不小,平常投帖拜見之人,除使出金銀財帛以外,單是針對其至今未有納過一房妾室這一項,便始終有人嘗試藉由女色投石問路。
“夫人莫要扯開話題,這倒是與我幺弟何故?”
上官康自是曉得夫人是用心逗他,但提起幺弟上官傑,卻也是有些無可何如。
上官康與夫人育有一子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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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康聞聽所言,佯裝驚奇:“夫人何出此言?”
其妻聞知後倒是笑道:“非是該得的財帛,自不成取,但這美人,夫君倒是能夠考慮。”
傅寧玉這又聽到了“新人物”,眼看人物記事簿又得新開一章,腦中不由閃過一絲煩躁,心說大戶人家的人物是真的多,躲都不能躲的,也隻要一步一步來了。
“莫非真是甚麼皇親國戚?”
海棠慎重地點了頭。
兒子上官安科考順利,直至金殿麵聖,終得探花郎,他本身感覺可惜,父母倒是對勁。
皆是一母所生,亦都自幼得父母嚴管身教,但不知為何,並非浪蕩子的幺弟,卻總在男女這件事上出乎人料想。
不過,跟著如許一個身份的人物退場,上官家的背景板又點亮一處。
海棠謹慎地四周張望了一圈,這才切近傅寧玉耳邊細聲說道:“皇後孃娘是她的親姑母。”
海棠聽了,倒是悄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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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斯有所不知,這位打小就是這般性子,便是這門婚事,當初也是這位硬求的。”
“聽你這般說,二老爺也是剛正之人,竟容兒媳這般霸道?她那夫君也能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