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的頭髮烏黑又軟,掌心打仗到的時候,始終節製著力道,明顯是怕把她那兩個包包頭給揉壞了。
倒是把顏宗澤聽得心疼了,“我剛派人把寶珠的金飾衣服拿走了,當作她的獎懲。你這邊就學甚麼簪子,還要給她親身做,是不是為了照顧她?你不必做任何事情來奉迎誰,你就是我顏宗澤的女兒!你再等等,我說過會給你們娘倆一個交代,就快了!”
紅苕是本性子利落的,三兩句話就把這一圈事兒給說清楚了。
顏雲舒一怔,三支釵的工藝與她見地過的完整分歧,花腔也實在新奇。
顏宗澤摸了摸那簪子,不得不說小女人還是很有天賦的,做技術品,最首要的就是匠心。
顏宗澤一偏頭,就瞥見中間的桌子上,放著一支隻要銅線繞出來的簪子,雖說有些粗糙,但是振翅的胡蝶和盛開的花朵,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有幾分意義。
“如果姐姐難堪,那把銀票擱這兒也成,我親身去送給母親。”顏如玉掙紮著就要起家。
“這,女人,千萬不成。您把銀票給奴婢何為,您要甚麼東西,奴婢自去回了夫人。如果奴婢把這銀票帶歸去,夫人必定要賞奴婢耳刮子的!”
“女人,您的身子還冇好,就思慮如此多。這幾日又是想著為了大女人備好茶,又是畫一些奴婢們看不懂的東西,叫匠人們打造。現在又畫了這三支釵,真不曉得您是甚麼時候畫的?如果被夫人曉得了,又得心疼您思慮過火,唯恐身子虧空了。”
正說著話,紅苕捧著一個木匣子過來了。
“姐姐說的是,如玉受教了。”顏如玉點頭,衝著杏兒揮揮手:“把前幾日我畫的三幅頭飾圖拿過來。”
送走了大女人,顏如玉靠在床頭,輕閉著眼睛假寐,明顯是有些疲憊了。
但是礙著顏宗澤在場,她還是收斂了些,抽脫手帕按在眼角上,冷靜地平複著情感。
“夫人這是如何了?”他疾步走出去,見她一臉鬱色,立即問道:“是寶珠又惹你活力了?”
最後等他開口的時候,華旋都驚了,猛地昂首看他,像是不熟諳他普通。
顏雲舒的視野逗留在三幅畫上,臉上暴露幾分笑容來,明顯還是歡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