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冇等我找到，又出了狀況……耳朵……也流血了……我伸手摸了一下，公然摸到了濕黏的液體。黑暗中，我辯白不出色彩，流血的感受我冇有表哥熟諳，但是……我確信是血。是因為我強行動了身材？除了這個彷彿冇有彆的啟事了。冇等我接管實際，眼睛也開端恍惚了……這是要七竅流血麼……

“阿誰……誰，能解釋一下麼？這類狀況普通麼？”我閉著眼睛，還是有血不竭的流出來……身材已經能夠自在活動了，這是好的一麵。不好的一麵是――我的眼睛，耳朵，鼻子，都在流血。除了身上模糊的痛仍然冇有停止以外，流血實在並冇有太大的不適，心機上的不適感要激烈更多。我已經放棄擦血，或者是堵了，隨它去流，隻是這麼個流法，普通麼？倘若不普通的話……老樹為何不出來？難不成他想等我死在本身的靈台之上，然後取我而代之？好吧，我承認這類設法小人了些，但是除此以外另有甚麼能夠解釋我現在的狀況？

但我除外。

嘴裡出現一陣濃腥，我苦笑了下，嘴角就開端流出液體了……嗬，俄然甚麼都不想做甚麼都不想說了。它流由它流，自會夢中醒。我是心存這類幸運的，以是，乾脆坐了下來，發明水比我設想的潛，水麵上滿盈著一些白霧，像是開水冒出的熱氣。

他從黑暗中昂首，暴露一雙冰冷的眼：“我不曉得你看的我是甚麼模樣的，不過以你樹語者的身份而言，看到的應當是最實在的我，如果我能夠化成人形應當就是你看到的模樣了。說到年紀，樹木的春秋本來跟人類的長度是分歧的。你還是留點力量吧，行百裡者半九十，我把你埋在樹氣最湍急的交叉口，沖刷你靈魂的濁氣，而在靈台裡醒來，這不過是最開端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