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沌子歎了口氣，看了一眼方覺：“這孩子如果美滿了，說不定能夠超度他們，但現在也隻能散靈了。畢竟，即便是滅亡了，也比做惡魔的一分子要強啊。”

我的確是想的多了，看著麵前毫無絕頂的路，問玄沌子：“散靈以後呢？我們能逃出去麼？”

煤球定定的看著我，不曉得它是否能聽懂我的意義，然後它又轉頭看看玄沌子和方覺，再看看我。

我躊躇了下，點點頭，老樹算人麼？算麼？不算麼？甚麼是人？

“對。”玄沌子點點頭，“這母煞之以是短長，是因為怨靈，這個之前也說過了。樹氣為正，屬陽，以是，憑著能夠跟母煞相對抗的才氣，那位也必定會曉得這一點，四散的元神和樹氣都是陽之屬性，最後決然不會華侈，必定會用本身的陽，去泯冇怨靈的陰。這……就叫做散靈。”

看著煤球優哉遊哉的邁著小步子，我才曉得，本來……它比我想得要聰明的多，考慮的東西遠遠超越我的思慮範圍。

見我不想多說，玄沌子點點頭，停頓了一下，俄然又道：“你不說就不說了罷，我大抵也猜到了。剛纔醒來之時，便曉得本身身上有殘留的樹之陽氣，護住了我的元陽，才保住了貧道殘剩的壽數。如果這般，恐怕接下來就要產生大事情了。”

公然瞞不住老羽士，我背對著他苦笑了一下，問到：“道長說的大事指的是甚麼？”

玄沌子的闡發很有事理，這一點，我比他明白的多。我想……母煞之以是如許，應當是更多的精力，在跟老樹周旋吧……想到這裡，表情彷彿更加暗淡了。煤球也彷彿感遭到了我的降落，回過甚朝我嗚嗚叫了幾聲，彷彿在安撫我。我苦笑著摸摸它的脖頸，曉得本身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你說的對，有個傢夥，用命換來的。”

他這一聲未閉，身下的煤球俄然停頓了一下，接著像屁股被人紮了一刀似的蹦了出去……

我彷彿有所懂，老樹必定是如許的脾氣，想來前次的封山育林就已經看出了他的小家子氣，此次必定也不會華侈。

見我彷彿有些芥蒂，玄沌子笑道：“貧道的話嚴峻了，小兄弟切莫介懷。如果留的這些怨靈，又冇有人能夠及時度化，怕是要有更多的報酬此捐軀，現在如許做，的確是不得已的上上策。看來，在內裡的那位也必定是位高人。”

吃驚的不但僅是我，玄沌子聲音更加顫抖：“果然是它……窮奇！隻道天下靈物莫不是上古遺後，隻道末法期間，世不如前，吾竟有幸得見！幸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