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我在刪除無用資訊的時候,看到了方覺的簡訊,遐想到在林子裡夜路的詭異環境。我曉得,事不宜遲,嶗山勢在必行了。
“冇野心,你一向都如許。中規中矩,的確不是你這個年紀該有的懶惰。”表哥的話冇有錯,的確如此,我不想為本身找藉口,但是與其徒有浮名,不如孝義當頭。見我不說話,表哥歎口氣,“我猜你就會如許,以是此次來實在是要拉你入夥,跟著我賺點錢吧。”
表哥看我冇啥躊躇,換了笑容:“識相!這也是你的長處。歸正我感覺你走宦途也不錯,咱一家子不能都從商。你還是起首好好乾你的事情。下了班,先幫我收質料。”
這話倒是不假,我也不笨不是,“乾。你說吧,讓我乾啥?”
“你那謀生,我甚麼都不會。”我聳聳肩。
“質料?”
“恩,我有個廠子,實在是代加工的廠子,做藤席之類的藤成品,這邊山區有蒔植基地,我給你個手機號,是我兄弟嶽三兒,他目前賣力這塊兒。讓他帶帶你,等你能勝任了,我要讓他去開辟新的蒔植地。”表哥說著把個手機號發過來是過兩天他會主動聯絡我。
“誰tm是天生就會的?不會就學,一年學不會就兩年,這個學不會就學彆的,怕啥?你就說乾不乾吧。”表哥佯裝踹了我一下。
還真有……
在我低頭思慮他這句話的時候,表哥多走出去一段路。等我抬開端才發明,他正往死路上走,立馬大聲道:“彆往前,傷害。”
這以後,表哥更有藉口拉我下水了,恐怕我是大要對付,判定立即安排任務給我。今後,放工以後,我便有了新的任務。每隔兩三天就要走近一個鐘頭的路,去山裡三個村莊的蒔植園檢察質料供應的狀況,然後隨時跟嶽三兒彙報,以便他及時調劑。
“陸爽,你他媽還活著就吱個聲!!”我撕心裂肺的喊道。
我不曉得彆人是否能設想我的感受。山林裡,四周除了野林子就是蒔植園,偶爾有守夜的,但也極少,因為經濟林少生態區多。冇有路燈,冇有彆人,隻要我本身和天上的月色,以及一把強光手電。開端的時候,有一次我忍不住停下來轉頭看了一眼,以後便感覺聲音少了很多。但是歸去想了想,有點頭皮發麻,還是不轉頭的好……
那天表哥來“探監”,開著他讓我垂涎的座駕攬勝,除了給我帶了一堆吃穿用的以外,也給所裡的兄弟送來了福利――當然是趁我二姑父不在的時候。他倆的結還冇完整解開,實際上是大師都抹不開臉兒,一層窗戶紙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