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玉滿京華_51.手把芙蓉朝玉京(四)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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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嬋解釋道:“涿州風雨欲來,陳縣令一人必然難以獨挽狂瀾,他必定也曉得,除了本身,涿州這些處所官一個也靠不住。在朝廷派人來之前,那就隻要兩條路,第一,去其他州縣,借鄰州兵力,但你也說了,彆人微言輕,那些高枕無憂屍位素餐的人不見棺材不落淚,八成不會信我們的大話。那就隻能求我阿耶互助了,不然你覺得他這幾日為何冒著違逆朝廷的險,對我們這幫早便從雲端跌入泥潭的遭貶之人好生相待呢?”

她差點忘了另有這事,她兄長尚且隻是嘴上說說罷了, 鄭國公倒是落至實處。

他從窗緣上跳了下來, 同時一張揉得皺皺巴巴的紙也從他衣衿裡掉了下來。

阮明嬋悄悄看著他,在等他說下去。房間裡隻燃著一簇藐小的燭光,這是她早晨驚駭特地亮的一點燈火,現在悠悠然地跳動著,將兩人眼瞳都覆上了一層流光溢彩的暖光。

阮明嬋的聲音很輕,說完就像一片羽毛飄到地上,房間便很快歸於沉寂。她腰上一重,便被人攬了疇昔,撞入一個寬廣的度量。他必然在內裡盤桓了好久,以是衣服上沾了些許冰冷的雨屑,但他懷裡又是滾燙的,因而阮明嬋便著實在實感受了一回“冰火兩重天”。

她前麵說的一長串話,裴劭是一個字都冇聽出來,他隻聽到她一開端說的,握住她肩膀疾聲問:“甚麼叫你一人承諾不可?”

阮明嬋:“……”為甚麼這話聽上去兩人像是要私奔一樣?

他現在明白,安業帝為何讓他入飛騎營了——不但僅隻是讓他闊彆太子,飛騎營在長安城外,非論是入長安進皇城,還是出長安停止宮,如果輕騎快馬,都不太短短一個時候。如果兩處中哪一處有變,他便可憑父相金印帶人前去救援。

他專注地看著她,緩緩道:“事情落定了,我們便結婚吧。”

她話音剛落,裴劭已經走了過來,抬手撫了撫她的臉,聲音嘶啞:“……我不曉得。”

半晌後, 裴劭道:“二兄來信說,長安城不大循分。”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緩緩道:“陛下病重, 還在終南山行宮, 太子這幾日一向在禦前奉養。”

阮明嬋看著他先是走到窗邊,又走到她塌邊,又走了返來,手足無措地看了她一會,又回身……

“我跟你一起去。”

那力道鬆了些,她臉頰貼著的胸膛微微震驚,裴劭低笑起來,“既然你信我,我便帶你走,不會讓你受半分傷害。”

“你彆活力啊,漸漸來。”阮明嬋此次並冇有被他嚇到,細聲軟語地頒開他握成拳的五指,“你那麼嚴峻,就彆裝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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