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少繁冷冷說:“你這類人我見很多了,野心太大,我又如何敢留?”
齊少繁愣了一下,彷彿被說中間聲,隻是槍仍然冇動:“你如何曉得這些的?”
一聽這番話,齊少繁終究下定決計收起了槍,胡來被激得更怒,瞪大眼睛喊道:“想死得痛快還不輕易?老子現在就成全你們!”
他隻想了五秒鐘就抬起了頭,而就在這五秒鐘,又產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這一天,何為念按例跟著齊少繁去見一個高|利貸老闆,賣給他一些貨。
說也奇特,何為唸的眼力並不好,偶然看報紙還要戴眼鏡,但此時現在,他實在是被逼急了,滿腦筋都想的是不能死在這個瘋子手上,不然就太冤枉了,他另有大把的仇冇有報,苦心運營的複仇之路,如何能被一個小小的手榴彈炸燬!
見齊少繁倒吸一口氣,何為念內心大呼不妙,齊少繁手上竟然是把空槍!
說完就握著門把,按下了內側的按鈕,想必是要丟下炸彈後立馬把門反鎖,在全部房間被炸燬之時逃之夭夭,留下兩個甕中之鱉飽受炮烙之刑!
足足花了一個月,第宅才規複原樣,胡來也還是杳無音信,彷彿跟著門板一同變成了灰。
不知過了多久,比及爆炸餘震消逝後,何為念才展開眼,轉頭一望,驚得渾身盜汗,本來身後用來庇廕的足有幾十斤重的紅木辦公桌,竟然被燒得支離破裂,悄悄一碰,就化作灰燼!
走到路邊,俄然看到安潔站在劈麵馬路,在向他招手。她的皮膚白得像玉,嘴唇倒是豔紅的,裹著的皮草披肩,更襯得她的臉精美,笑容媚眼如絲,柔波流轉,加上富麗的金飾,高慢的姿勢,讓男人怎能未幾看兩眼?
此時,齊少繁從口袋裡拿出槍,指著何為唸的腦袋,大聲說:“你還在抵賴?雷老闆底子未曾見過你,你如何曉得他這裡有甚麼質料?你最好誠懇交代,不然我一槍斃了你!”
而有了齊少繁的力保,雷高也臨時冇有思疑何為唸的表情,當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齊少繁冇有說話,固然冰冷的槍口仍然抵著何為念,但何為念曉得他已在躊躇。
兩人走出門外,看到第宅一半牆都變得黑漆漆,走道卻寬廣空曠,底子看不到甚麼焦屍,內心又是一涼,冇想到胡來竟然真的逃了。
齊少繁說:“你放心,你的命就是我的命,我們自當同進退。”
得益於此,隻要有齊少繁的處所,都能看著何為念伴隨在旁,偶然齊少繁忙碌,對方也風俗由何為念出麵熟意,齊少繁也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