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達到顛峰的時候，舒顏兩條腿勾住姚書晗的後背，脖子向後一揚，眼角滑下兩行熱淚。

舒顏轉頭看她：“甚麼事？”

舒顏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口，笑了一下，問：“扒嗎？”

不曉得彆的人有冇有體驗過，也能夠因人而異，但舒顏在最痛苦的時候是哭不出來的。她以為大抵是內心太難受了，乃至於大腦來不及措置要流下眼淚的信號。

真的好痛，舒顏感覺哪哪兒都痛，痛到連哭和笑都辯白不清了。她在內心冷靜猜疑：書晗，我是笑呢，還是哭呢？哦，我忘了，你是叫我哭的，艸都要把我艸哭......

舒顏把她抱進懷中，鼻尖埋在姚書晗頭髮裡。

姚書晗看著舒家父女，越看越難受，越看越難受......

姚書晗也不想完完整全限定住舒顏、不給相互留一絲空間，但她猖獗地想占有一小我的*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壓抑的。她體貼舒顏，想把統統奉獻給舒顏，同時，她也但願舒顏能無前提的信賴她。

姚書晗張張嘴，到底是甚麼也冇說，嗯了一聲。

舒顏冇日冇夜陪在母切身邊，沉默著，不哭也不鬨，姚書晗叫她她乃至還能笑一笑。那笑看在姚書晗內心非常難受，她甘願她哭。抽泣是上天賜賚人類宣泄痛苦的體例，既然痛苦，為甚麼不哭呢？

“停停停停停！”舒顏打斷她，“姚教員你能不能奉告我，你腦筋裡一天到晚都在想甚麼？”

姚書晗摟住她的背，回道：“都會好的......”

連最後的念想也不留給彆人啊......

姚書晗深吸一口氣，猛地將舒顏轉過來，把她的頭深深按在懷裡。

“嘿嘿。”姚書晗笑了笑，把臉貼在舒顏背上。

舒顏搖點頭，說：“我媽說灑江裡。”

遵循本地的端方，要在樓下襬七天的靈堂。

舒父呆呆地站在病房裡阿誰潮濕陰冷的小角落裡，眉毛鼻子皺在一起。他用廣大的手掌抹了一把臉，跟著大口呼幾口氣，說了一個“好”。

好久舒顏才從姚書晗懷裡抬開端，姚書晗低頭看她，雙手端住她的臉。

舒顏溫馨地站在鏡子前，兩邊長髮乖乖貼在胸前，背後傳來姚書晗溫熱的體溫，寢室的氛圍裡滿盈著淡淡的甜味，有點像香水，又像是甚麼生果，桃子或者是草莓......

骨灰撒在江裡，這要今後的人去那裡祭拜呢？江邊上？姚書晗抽口氣，潮汐竄改，新陳代謝，江裡的水不知換了多少次，哪還能找到當年的骨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