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顏走到書桌旁，翻了翻桌上還逗留在一月的皮卡丘檯曆，線圈上積了好些灰，一翻就飛起一片灰塵，舒顏皺著眉把檯曆拿的遠些，邊用手扇灰塵邊翻日曆，翻到十仲春，檯曆上畫著一隻皮卡丘笑眯眯地和小火龍握手，小火龍神情地翹起燃著小火苗的尾巴，烏黑的小豆眼閃著光。

門後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不一會，姚書晗翻開門，她換了衣服，穿了一身毛茸茸的家居服，戴著帽子，帽子上耷拉下兩個兔耳朵，鼻尖有點紅，聲音甕聲甕氣的，“乾嗎？”

這是舒顏第一次把除了家人以外的人放在心上。

舒顏纔不管她願不肯意，一個箭步竄進她屋裡，把紙拿到她麵前，“能折出來，你教教我。你看，我都試了好幾遍了，隻要你情願教，我必定就能學會。”

姚書晗吸溜一下鼻子，“你有病吧，如何俄然想學那種玩意兒？你那雙手能折出來嗎？”

“好呀，走吧。嗯我先跟吳大媽說一聲，書晗姐你先去超市吧。”韓江雪調頭去找一邊賣飯糰的大嬸，返來把前次姚書晗借她的書裝在包裡背好。她的包還是小學時買的，布上的圖案都掉了色，肩帶縫合處有較著用其他色彩的粗線補綴的陳跡。韓江雪挑社區捐贈的衣物時專挑帽子很肥大的外套，隻要把帽子一放下來就能遮住肩帶補綴線頭了。

超市門口人進收支出，姚書晗不好站在口兒被騙道，往一旁走了兩步，看韓江雪急著想過來，驚駭她貨車出甚麼事，就說，“江雪你在那站著就好，我過來，彆急。”

這張紙被疊了很多次，紙麵磨出毛邊，軟趴趴的，折出來紙鶴有點醜，兩邊翅膀不一樣長，看起來有點風趣。

上回好運地猜中姚書晗的手奧妙碼，舒顏很驚奇她曉得那四個數字，舒顏對姚書晗疇昔的影象僅限於告白的那一次，她底子不記得奉告過姚書晗她的生日。但是姚書晗卻曉得，還記著了，當作暗碼。這個暗碼她用了多久？

她撕下一張薄紙，印在檯曆上把皮卡丘和小火龍畫了下來，想了想，開端寫字。

摸摸書皮，韓江雪點點頭，忽閃忽閃水靈靈的大眼，“我會好都雅的，書晗姐，你真好。”

姚書晗吃緊跑去書房抽了兩本餘秋雨的《文明苦旅》和《山居條記》，“江雪，這個你拿歸去看。”

“不是我用，本年我公寓添了個室友，我給她買。”姚書晗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