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率多大？”楚煜問。

他從玄色皮椅裡站起來，“把藥停了，那玩意兒有副感化，勸她接管醫治，我會給她找院裡最好的大夫。”

楚煜關上車門，把車鑰匙放回兜裡，“關於以夏的。”

楚煜點頭，“好，我曉得了。”

“你如何曉得？”遵循她倔強的脾氣，應當不會主動提。

他照實說：“不清楚，我見到以夏的時候，她已經躺在血泊裡了。”傅子祈不止一次的問過何故夏，但她始終都不肯說。

他渾身力量都被抽個潔淨，步步後退，直到靠在汽車引擎蓋上才堪堪保持住均衡。七年來，楚煜一向都覺得，活在天國裡的人隻要他，可何故夏蒙受的，竟是這般殘暴。

周顧北訝然昂首，目光落在楚煜臉上，他眼神裡的篤定讓周顧北有半晌失神，“求”這個字，不該從他口中說出來，他那樣高貴的身份，甚麼樣的大夫找不到？

楚煜目光沉沉，喉頭微動，“感謝你救了她。”

何故夏說，她想好好活著，她在天國裡飽受的煎熬，有一天，她也要讓阿誰把他推向天國的男人蒙受千倍百倍。

而讓何故夏撐過那天國般的折磨，就是憑著“對不起”這三個字，她要的，就是楚煜的報歉和認錯。

楚煜緊緊攥成拳頭的手不成按捺的顫抖，幾秒後，鬆開了，開口時，聲音竟是前所未有的哽咽，“不，不，她不能有事，周顧北，救她，就算……我求你。”

“說。”他神采立時冷了幾分。

楚煜強忍住眼底的濕意，聲音啞然，“我竟然混賬到如此境地……是我，是我對不起以夏。”

傅子祈當時小，不曉得幻覺和影象闌珊就是重度煩悶症的表示，直到何故夏肢體麻痹，嚴峻到連捲菸都夾不住時才起了狐疑，但當時，已經晚了。

握在楚煜指間的質料回聲而落，神經闌珊、肢體麻痹、他殺詭計，這些詞語，陌生且可駭。他俄然想起前次在紅珠山的時候，何故夏呈現太小腿麻痹，他當時候竟然蠢到冇有發明端倪。

“以夏他殺過兩次。”第一次的時候，是他發明何故夏肢體麻痹不久後，傅子祈那天帶著大夫去給她看病，卻冇想到她已經他殺了，在浴缸裡。幸虧發明得早，又搶救及時，才撿回一條命。第二次他殺，是在兩個月後，何故夏的煩悶症已經深切骨髓，抽菸酗酒，另有失眠，已經讓她瘦得跟個骷髏頭似的，傅子祈那天剛收到墨爾本法學院的登科告訴書，他穿了西裝，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