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夏的臉頰驀地紅了，趕緊擺脫他的度量往浴室走。他總算笑了，她想。

“浴室裡有，在盥洗池最上麵的抽屜裡，我之前買了一些。”但他不曉得她喜好用甚麼牌子，就挑貴的亂買一通。

“你不洗麼？”話音將落，她恨不得咬斷本身的舌頭，這話，如何聽如何都有歧義。

“我也有錯，我不該……”不該把自負心看得比命還重，不該脆弱得連一句辯白都不肯說，就是這肮臟的自負心讓何故夏跟楚煜分開七年，就是這一文不值的自負心讓她錯過了與奶奶的伴隨。

楚煜摟住何故夏柔嫩的腰肢，冇有否定，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親，“快去洗，著涼了就不好了。”

楚煜牽起她的手往電梯口走，“我有些累了，這裡有我父親和母親守著，臨時冇甚麼大題目。”

奶奶說著說著就哽嚥了，眼眶裡還蓄了淚。

何故夏不曉得奶奶為甚麼要等她，但人這一輩子能有多長呢。很多等候都會在日複一日的絕望中消逝殆儘，可奶奶冇有，與其說她把這份等候對峙到生命的絕頂，倒不如說是她將這份但願貫穿於全部生命的始終，或許奶奶也曾有過絕望，但不管如何樣，她自始至終都冇有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