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沉檀摩挲半晌手上的菩提子，緩緩道：“膽小的不是螣部，而是螣部背後之人。”

賈無欺暗中抱怨，恐怕嶽沉檀向來不懂何為“委宛”，要麼不說，要麼便直沖沖地把話說得清清楚楚明顯白白，讓你無處閃躲。

不過瀕死比死已經好了很多，索盧崢雖現在冇法起家，還是至心實意地朝賈無欺道了謝。

“聖上現在已是心不足而力不敷，”索盧崢沉默半晌，像是不肯提及這個話題，話鋒一轉道，“本來螣部與鷹部並立，乃是聖上製衡之策。禦前司先有鷹部，聖上為強大螣部便對其行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螣部走到現在的境地，已不是聖上能夠節製的了……”

“感受。”嶽沉檀伸手點了點畫中之人的額角和眉峰，“他這裡有兩顆痣，眉峰那顆偏紅，狀似硃砂，和這畫中之人完整分歧。”

賈無欺伸手在懷裡摸了摸：“早就曉得會有這麼一遭，我都籌辦好了。他們不是喜好用毒霧神煙炮嗎，我也讓他們嚐嚐這‘毒霧’的滋味！”

“哦？”嶽沉檀不輕不重道。

嶽沉檀順著他指的位置看了看：“的確。”

“我們得從速和京中鷹衛獲得聯絡。”賈無欺握了握拳，“但願統統還不是太晚。”

“遴選大會恰是螣部向聖上發起的。”索盧崢道。

嶽沉檀目光落在畫卷的題字上，隻見上麵寫著“明德十二年”。

賈無欺俄然忍不住想笑，彷彿他白撿了個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