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裡,那名年青人的神采已是不佳,賈無欺卻還未停下,持續道:“都說江湖俠士要有‘風騷肯落彆人後’的豪氣,鄙人自從聽了秦重公子的事蹟,不由心胸崇拜,非常佩服。正所謂從一而終易,雨露均沾難,秦重公子出身丐幫,年紀悄悄,卻有走馬章台眠花宿柳的俶儻之氣,鄙人敬慕之情溢於言表。”他看著對方越來越丟臉的神采,用心頓了頓,減輕了幾分語氣,“何況本日有幸得見,方知昔日所聞各種不虛,秦重公子確是名副實在!”
“方纔鄙人還覺得聽錯,本來真的是嶽少俠。”莊不苟施施然站到秦重身側,笑容滿麵地朝兩人打著號召道,“昨日一彆,冇想到本日又在這裡相見了。”
她這話說完,便引來了世人的群情紛繁。這殿上的武林人士,非論是否在龍淵山莊的賞劍大會上目睹過嶽沉檀發揮十八泥犁掌的景象,都對這年紀悄悄卻修為頗高的少年心存佩服,不敢輕視。但麵前這幅模樣,莫非之前江湖傳言不過是誇大其詞,以訛傳訛罷了?
他這一個“名副實在”比秦重方纔所說的“名不副實”還要卑劣很多,世人這下明白,他方纔口中的阿誰浪蕩子竟然就是麵前這個看上去衣冠楚楚的年青人。江湖白道夙來推行潔身自好,存理滅欲,天然對秦重的各種做法嗤之以鼻,在場的很多女子也紛繁暴露了討厭的神情。
他這話說得牽強,旁人又不是傻子,當然曉得他想渾水摸魚就此翻過。莊不苟的身份擺在那邊,就算有人對貳心生不屑,也不會明著表示出來,因而紛繁對付幾句,算是將此事就此揭過。可恰好就有不見機的人,還就此話題膠葛下去。
賈無欺慢條斯理道:“傳聞這位公子姓秦名重,乃是丐幫淨衣派中的後起之秀。”他語帶戀慕道,“你們可不曉得,章台柳的花花女人,青青女人,一枝春的蝶衣女人,桃扇女人,另有滿春院的香雪女人,金美樓的含胭女人,可都是對這位秦重公子一片癡心,念念不忘呢。”
莊不苟氣得半死,剛想回一句既然他脫俗出世,又何必來參議大會湊熱烈,就聽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一人邊走邊道:“實在師叔此番前來,也是為了確認貧僧是否安然達到。如果引發了甚麼曲解,倒是貧僧的不是了。”
世人一看,來的恰是遲遲未現身的少林一行,眾位和尚衝在場之人低呼一聲佛號,算是打了號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