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欺乃是容非一掌門的對勁弟子,對紋理傷痕天然比各位在行的多。”葉藏花看向世人,“方纔各位信誓旦旦說凶手是我劍宗之人,現下,又有何說法?”
“你乾甚麼――”
“姓賈的,你少出言不遜!”徐峰不忿道,他本來還想再說些甚麼,但看到賈無欺身邊的嶽沉檀,回想到剛纔的一幕,隻好生生掐住了話頭。
在小個子的提示下,終究有幾個常往夥房跑的嶺南派弟子想起了這位幾近冇甚麼存在感的同門。但是他的存在感也隻在頃刻,半晌間,大師的重視力又回到了胡千刃去哪兒的題目上。
“我說,你們下次想要報仇之前,能不能先把屍身看清楚?”賈無欺像是聽到了極其好笑的笑話,樂不成支的抱臂看向世人。
“肖石?”
葉藏花環抱四周,見此狀,聲音略揚道:“既然此胡掌門非彼胡掌門,想必彆的兩具也是李代桃僵了。”
一個不起眼的打雜的,泯然於眾,即便失落了也不會有人在乎。獨一能記起他的,恐怕就是與他有幾分友情的小個子了吧。
柴負青聞言淡淡一笑:“鄙人派人通傳數次,都未獲得答覆。讓三大劍派的豪傑於廟門外久候,實在不當,鄙人考慮再三,便私即將各位請進了大殿。”說著,他朝葉藏花微微欠身,見禮道,“葉掌門說的不錯,是鄙人冒昧了。”
既然屍身不是胡千刃,那真的胡千刃又跑到那裡去了,死的又是誰?
葉藏花瞥了柴負青一眼,冷哼道:“既然各位想留在劍宗,那便留吧。隻是我劍宗禁地頗多,各位可留意了,不要亂跑。如果擅闖禁地,招惹了甚麼不該招惹的,可彆怪我冇先提示。”說著,他號召幾個劍宗弟子,叮嚀了幾句,便振袖而去。
賈無欺笑嘻嘻道:“我勸各位,下次在擒凶之前最好先練練眼力。這傷痕脂粉氣如此之重,比起找梅獨凜,還不如先問問你們身邊繡活好的女人。”
葉藏花嘲笑一聲,素淨的麵龐鋒芒畢露,“被我門下的人殛斃?徐鋒,我知現下你嶺南劍派掌門之位空懸,你急於建功。可飯能夠亂吃,話可不能胡說。”
“殺雞焉用牛刀?”賈無欺手指間銀光一閃,不知何時一根銀針已呈現在他的手中。眾目睽睽之下,他施施然走到嶺南劍派掌門胡千刃的屍身前,毫不客氣的拍了拍對方皮鬆肉弛的臉。
“我太沖劍宗的大殿,竟當了義莊又當起了賭坊。”葉藏花信步走入殿內,對柴負青略一拱手,似笑非笑,“看來不請自來越俎代庖是氣宗的新教義了,不然柴掌門怎會如此駕輕就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