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賈無欺糾結的時候,祝劫灰已經移開了目光。他長歎一聲,語氣中帶了幾分無可何如:“既是天玄大師屬意,看來這事是如何也藏下去了……也罷,二十年了,我也該歇息了……”
“……這對當時的我來講,無疑是一個龐大的引誘。”祝劫灰臉上呈現了痛苦的神采,“我便問道,既是世無其二的名器,永青門又怎會情願拱手讓人。那四人讓我放心,說自有體例,定能萬無一失。並說他們對此分文不取,隻但願我接任莊主以後,能向他們各自的掌門手劄一封,表白願結為盟友,聯盟事件全權交給他四人措置。”
賈無欺冷靜補了一句。
“祝莊主的意義是,此乃仇殺?”賈無欺道。
賈無欺見狀也不好再詰問甚麼,跟在蘇折劍身後走出了大堂。倒是嶽沉檀,在屋門關上以後,仍舊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半天未曾分開。
看著大殿中心那張老態畢露的臉,賈無欺不由歎一聲廉頗老矣,唏噓不已。
嶽沉檀沉默半晌,俄然道:“賈兄身上的味道倒是新奇。”
“說不定呢。”賈無欺模棱兩可道。
“出去,關門。”嶽沉檀說完轉過輪椅,兀自朝中廳駛去。
“這設法並冇有甚麼不當……”賈無欺道。
“我有些乏了,你先帶兩位客人去客房歇息吧。”祝劫灰像是脫力普通,靠在椅背上,有氣有力地說道。
“祝莊主是否曉得,生還的那一人姓甚名誰?”嶽沉檀看著祝劫灰恍忽的神情,眉頭微蹙。
“是啊,當時我便猜到了。”祝劫灰聲音一輕,像是放下了重擔般,“我一向等著,他來找我,一向……”
“固然隻是猜想,但鄙人有□□分的掌控。”賈無欺起家道,“勞煩祝莊主回想下,當年的賞劍大會上,這四位掌門可有甚麼非常之處?”
“蘇兄真是好眼力。”賈無欺看到他身側那輛熟諳的輪椅,笑道,“我二人還未自報家門,蘇兄便已認出了。”
他重重歎了一口氣,冇有答覆賈無欺的題目,聲音衰弱而降落:“我厥後去祭拜過他們,死者已矣,但我卻半晌不得安寧。”
就在這一室沉默中,嶽沉檀俄然開口道:“祝莊主可記得當年前去賞劍大會的江湖各派中,有一名為永青門的鑄劍世家?”
祝劫灰緩緩閉上眼睛,像是墮入了深思。但他臉上每一塊肌肉都緊繃著,很明顯,他現在的表情,一點也不輕鬆。
“永青門既已滅門,又有誰曉得當年□□特來尋仇?”賈無欺迷惑道,“難不成永青門當年,另有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