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辜一酩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不陰不陽道，“不過人跟狗，就算打過照麵，又能有甚麼友情呢？小師弟，你說是吧？”他含笑看了賈無欺一眼，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你說這氣宗劍宗一起出事，這回下山是誰當家呢？”

兩強相遇，必有一傷。洛十誡在這時叫住了梅獨凜，此中企圖不言自明。很多人暗自竊喜，等著看一出好戲。

賈無欺被他笑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忙不迭道：“師兄說得對！”

“不是女眷……”賈無欺深思半晌，俄然一拍桌子，肥厚的手掌和木板相撞收回“啪”的響聲，“那肩輿裡傳來的味道我彷彿在那裡聞到過！”

看到此人此劍，有點江湖經曆的人都不免倒吸一口冷氣。連辜一酩，也在樓梯上愣住了腳步，玩味一笑：“他竟然也來了嗎。”

辜一酩不躲不藏，還是懶洋洋地靠在窗前，有一搭冇一搭地夾著菜，像是個最淺顯不過的門客。等那行人漸行漸遠，他這才冷哼一聲，放下了筷子。

“味道？”辜一酩挑了挑眉，即使換了張臉，眼下青黑一派病容，現在也顯出了幾點風情。

“風趣。”辜一酩輕笑一聲，領著賈無欺施施然走下了樓。

這佩帶雙劍的人不是彆人，恰是十年前名震江湖後又銷聲匿跡的獨行劍客，洛十誡。

洛十誡微微點頭道：“中間是梅獨凜。”

“如此。”梅獨凜聞言，也不廢話，回身就走。

江湖之大，可與梅獨凜比肩的劍客卻少之又少，神隱已久的洛十誡，算得上一個。

“恰是。”洛十誡麵色安然。

太沖弟子正要說話，卻被梅獨凜擺擺手，表示他們閉嘴。他往前走了一步，離洛十誡又近了幾分，兩人身長類似，相對而立，如同兩劍相峙，針鋒相對之感壓得四周的人喘不過氣來。

“震遠鏢局那案子過後，太沖該是一蹶不振了吧……”

“是安眠香的味道。”賈無欺篤定道，“我必定冇聞錯。”

好馬好槍，天然也少不了一副好邊幅。頓時那人，端倪濃鷙，鼻梁矗立，端的是豪氣乾天，威武不凡，隻是他唇線緊繃，目若寒潭，給人一種難以靠近刻毒嚴苛之感。

說話間，那群人恰好從酒樓前顛末，像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普通，索盧崢轉過甚，不動聲色地朝他們的方向瞥了一眼。

可令他們冇想到的是，洛十誡的表示卻令人大跌眼鏡。

“這太沖劍派也是臉皮夠厚的，出了那檔子事還美意義以王謝樸重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