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從速搖點頭,想要把腦中的胡思亂想都甩潔淨。可他越是決計躲避,疑問的種子卻埋得越深,在將來的某一天,會抽條抽芽,長成一棵參天大樹,讓他避無可避。
賈無欺看向顏枯,隻聽對方毫不躊躇道:“走。”
賈無欺指了指屍身的腰間,有些怠倦地閉上眼睛:“還記得羊脂玉瓶那件事嗎?我本覺得事情已經重新到尾弄了個明白,現在才發明,不過是我的自發得是罷了。”
一塊腰牌。
這意味著甚麼?
長久的暗中過後,他的雙腳無聲地落在了堅固的空中上。昂首一看,卻見方纔跳入的洞口已在十丈開外,現在如同夜空中的一輪明月,是無窮黑暗中獨一的一點亮光。耳畔響騰飛湍瀑流的喧豗之聲,一股淡淡的腥氣飄入鼻中,賈無欺藉著纖細的光芒,纔看清四壁之上,血水傾斜而下,終究都彙入洞底的一條暗河中,那暗河蜿蜒迴旋,不知流向何方。
顏枯又道:“我雖不知這些屍身從何而來,卻大抵能猜到它們因何而去。”
這腰牌材質淺顯,斑紋簡樸,若放在平時,就算拿到賈無欺麵前,他都不會多看一眼。但現在呈現在這裡,卻令他渾身一震,乃至產生了一絲寒意,隻因這平常非常的腰牌上,刻著四個並不平常的字——“震遠鏢局”。
“等等——”賈無欺忙出聲製止,謹慎翼翼地湊到門邊往裡探了探脖子,“顏老邁,你就不怕這門內有構造?”
這石台中心平坦開闊,鄰近暗河的一邊倒是傾斜的陡坡。石台上以一層稻草為基,又鋪有一層鮮花,芳菲之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個個由黃布包裹的長形物體,那股股濃煙,恰是從正在熊熊燃燒的長形物體中產生的。白煙滾滾,火光沖天,最靠近暗河一側的燃燒得最狠惡,最闊彆暗河的一側則方纔開端冒起輕煙。
賈無欺將轉魄劍拿在手中,細細打量一陣,不由出聲讚道:“真是一把好劍!”
他朝顏枯看了看,不由想到,對方是何時看出那灰燼是來自人的骸骨呢?他是早已曉得,還是剛纔發明?如果早已曉得,那……
公然,石門內側,皆是斷箭殘鏑,看來確切有人捷足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