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無欺見到他這幅神采，立即明白了過來：“你必然曉得了啟事，卻偏要考我一考！”

長久的暗中過後，他的雙腳無聲地落在了堅固的空中上。昂首一看，卻見方纔跳入的洞口已在十丈開外，現在如同夜空中的一輪明月，是無窮黑暗中獨一的一點亮光。耳畔響騰飛湍瀑流的喧豗之聲，一股淡淡的腥氣飄入鼻中，賈無欺藉著纖細的光芒，纔看清四壁之上，血水傾斜而下，終究都彙入洞底的一條暗河中，那暗河蜿蜒迴旋，不知流向何方。

這洞中並無燈火，也不見月光，為何這石門卻能收回亮光呢？

本來覺得勝利結案的賈無欺，現在麵對著這枚枚腰牌，腦袋發懵，不由地踉蹌了幾步，一種從未有過的挫敗感，油但是生。

震遠鏢局的百十口人確切被滅了口，但當時停放在義莊的屍身卻另有彆人。不知出於何種目標，有人將這百具屍身運到了此地，又以另百具屍身替代。

賈無欺看向顏枯，隻聽對方毫不躊躇道：“走。”

賈無欺悶悶點了點頭，算是應了下來。

顏枯點點頭：“你可曉得天竺國？天竺國中雖教派龐大，但卻都虔誠供奉同一條河，他們稱之為‘聖河’。生時在河中洗聖浴，身後葬於聖河中，便是教徒們最大的慾望。”

賈無欺將轉魄劍拿在手中，細細打量一陣，不由出聲讚道：“真是一把好劍！”

賈無欺指了指屍身的腰間，有些怠倦地閉上眼睛：“還記得羊脂玉瓶那件事嗎？我本覺得事情已經重新到尾弄了個明白，現在才發明，不過是我的自發得是罷了。”

“這類構造，我還從未見過……”賈無欺看著麵前的統統，喃喃道。

顏枯又道：“我雖不知這些屍身從何而來，卻大抵能猜到它們因何而去。”

顏枯笑而不語，目送著他走向石台的最遠側。

一塊腰牌。

“想必和那條暗河有關。”賈無欺猜道。

如此大的手筆，古往今來，也隻要在帝王陵墓中才得以呈現。

顏枯聞言，也隻是一笑置之。

這腰牌材質淺顯，斑紋簡樸，若放在平時，就算拿到賈無欺麵前，他都不會多看一眼。但現在呈現在這裡，卻令他渾身一震，乃至產生了一絲寒意，隻因這平常非常的腰牌上，刻著四個並不平常的字——“震遠鏢局”。

顏枯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骨灰入河，一定是死者小我的慾望，也能夠隻是為了完成一種宗教的典禮罷了。”說罷，他輕歎一聲，“聽聞天竺國專門建有燒屍廟，都是臨聖河而建。死者由親人一手燃燒後，再倒入聖河當中。可這份功德，到底是算在死者頭上，還是算在死者的親人頭上呢？又或死者本非教徒，魂飛魄散後卻被人執意送入燒屍廟呢？這人間宗教，不過都是靠著花言巧語，棍騙多數人的扶養，來滿足少數人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