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嫣盯著他微躬的身影半晌,抿了抿唇,然後道:“既然陸莊主這麼說,我也就不與他計算了。隻是嘛,”她鳳眼眯了一眯,“輸家合該支出些代價。”
裘萬盞眸光一閃,笑容微斂,沉聲道:“出了何事?”他本生得俊美無儔,隻是臉上的刀疤為他平增了幾分粗暴雄渾之氣。常日裡老是一番笑容,讓人常常忽視了笑容稍褪的這小我,姿勢描述,正與山林之間剪風的巨虎普通。
裘萬盞聞言朗聲一笑:“這大哥確是比渾裘好聽很多,還是賈老弟想得殷勤。”說罷,他又笑嗬嗬地拍了拍賈無欺和嶽沉檀二人的肩膀,嶽沉檀感到肩膀上重重捱了一下,不動聲色地眉頭一剔。
“既然如此,陸某懇請林少俠為厲門主解毒,報酬方麵,陸某定然極力滿足。”陸長岐拱手道。
任務雖不能直接問,相乾的環境旁敲側擊地探聽一下也不是不成以。賈無欺遂又道:“顏老邁,你又為何和天殘穀的人一行?你可知你那孤光鉤法一出,但是嚇了我一大跳。”
“……”賈無欺沉默半晌,“我如何感受出有點養肥再殺的意義。”
陸長岐衝世人道:“諸位稍等半晌。”說完,他朝掩日點了點頭,兩人朝石門兩側各自走去。隻見二人將手指探入酒杯中,幾滴鮮血順著杯底的凹糟彙出神像之手,隻聽“霹雷一聲”,緊閉的石門緩緩向兩側拉開。那神像的身材跟著石門拉開從中軸處一分為二,臉部的神采也隨之起了竄改,一半慈眉善目地淺笑,另一半卻彷彿凶神惡煞地奸笑,如此神情配上不再完整的身材,實在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嵐風乍起,他亂髮虯曲,鶉衣百結,卻自有一番風騷氣象。
陸長岐長歎一聲道:“不瞞眾位,此番雖仰仗劍舞門的諸位守住了劍閣,但因為莊上侍衛武功實在稀鬆,竟冇法護得厲門主全麵,是以中了那賊人的奸計……”他望向世人,神采誠心道,“現在厲門主身中劇毒,性命危在朝夕。陸某曉得在場豪傑中不乏杏林聖手,如若情願,陸某願施重金相聘,請中間替厲門主解毒。”
世人的目光,齊齊向太沖劍派隊首的那人瞧去——此人身似劍,麵如霜,夷然長立,傲骨天成,恰是梅獨凜。
“何故見得?”裘萬盞聞言挑了挑眉。